咔嚓一声。
屏障破碎的声音响起。
随即一道身影从中倒飞出去,猩红在半空中划过。
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巨响。
“老大!”
周围还不曾昏迷的小弟脸色大变,急忙冲了过去,将坑中的壮汉扶起,更是满脸焦急。
“老大,你没事吧?”
“咳咳,噗。”壮汉捂着胸口咳嗽几声,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随手一模,眼神狠厉,“有意思,老子已经很多年没受过这么重的伤,臭娘们,今儿就算你们交出灵石,老子也不会放过你们!”
“给我闪开!别碍事!”
壮汉一把推开搀扶着他的小弟,眼中是兴奋嗜血的光芒。
炽红色的火焰将他的包裹,壮汉冷笑一声,厉声道:“憾山掌!”
由熊熊火焰组成的一人高的大掌朝着南宫卿呼啸而去,在空中留下一道炙热的温度。
南宫卿掀起眼皮,抬手一挥,一道风墙徒然出现在眼前。
大掌狠狠的撞在风墙之上,力道之大使得南宫卿不由后退一步才稳住身形。
壮汉脸上的笑都不曾绽开就沉了下去。
这怎么可能!
憾山掌可是低阶高级功法,他方才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威力堪比武宗!
为什么这丫头一点事都没有?
她就这么轻松的接下了?
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这丫头是武宗不成?
壮汉心中大为震惊,看着南宫卿的眼神更是晦涩不明。
他的视线落在被屏障保护在其中的杨思远、郑浩南两人身上,尤为不解。
这两人一个武师二段,一个武师三段,弱的跟菜鸡一样。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出面抢劫这辆兽车。
但是谁能告诉他,车顶上那个明显更胜他一筹的娘们又是怎么回事?
“跟我打还敢走神?”
清冷的声音从耳旁响起,壮汉面色大变,心中一惊。
不好!
然而,已经晚了一步。
在他还不曾反应过来之前,一道凌厉的风卷狠狠地装上了他!
壮汉只觉得他五脏肺腑好似移位一样,鲜血更是不要钱的从口中喷出。
南宫卿这次可没有丝毫留情,武宗二段的修为又岂是壮汉可以扛得住的。
壮汉砸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体好似散架一样,就连肋骨都断了好几根。
“等等!仙子饶命,仙子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仙子,还望仙子大人有大量,就把小的当成个屁放了吧!”
事已至此壮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今天这是踢到了铁板!
为了小命着想,壮汉当即跪地求饶,毫无尊严可言。
命都要没了,要什么尊严?
壮汉都是如此,其余小弟自然也紧跟其后,急忙跪地求饶。
“仙子饶命,仙子饶命!”
顷刻间,原本还趾高气扬的众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南宫卿挥手散去手中的玄力,一个闪身回到了兽车上。
郑浩南急忙起身给南宫卿让位置,他则屁颠屁颠的跑去跟杨思远挤在一起。
南宫卿也不客气,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
“饶了你们?看你们这动作还挺熟练的,这样的事干过不少吧。”
带着冷意的声音子啊耳旁响起,壮汉头皮一紧,头低的更低了。
“仙子明鉴,我们也就是抢点灵石,可没要过人命啊,我们只求财不求命的!”
生怕小命不保,壮汉忍者浑身的疼痛,急忙解释道。
“哦?是吗?”
南宫卿挑眉,漆黑的眸子平淡无波。
壮汉急忙点头,咬牙道:“仙子明鉴,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有半点虚言,就,就让我不得好死!”
“南宫同学,就冲他刚才那副想要我们命的样子,他这话绝不可信!”
南宫卿还不曾开口,坐在一旁的郑浩南先忍不住了。
他恶狠狠地等着壮汉等人,话语中尽是愤愤不平。
“你小子!”壮汉登时急眼,凶狠的目光射向郑浩南。
郑浩南面色一白,下意识往杨思远身后躲去。
旋即想到她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人,顿时趾高气扬起来。
“南宫同学,他们经常在这一带活动,不光是咋们,学院中好多人都被他们抢过,受伤那都是常有的事,谁知道他们手中有没有人命呢?”
郑浩南看着南宫卿,义正言辞道:“这次还好有你,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不然他以后还敢继续抢劫!”
“这小子该不会被抢过几次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念?”无寂忍不住出声。
南宫卿撇了眼义正严词的郑浩南,没有回答无寂的话。
“既然已经碰上,那就正好处理一下,也免得往后在出现这种情况。”
听见南宫卿这话,壮汉心中一怵。
他低着头,面上闪过一抹狠辣。
不等南宫卿动手,原先跪在原地的壮汉顿时暴起。
汹涌澎湃的玄力不要钱似的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瞬间席卷了周围。
“臭娘们!想要老子的命,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受死吧!”
壮汉面色狰狞,手中握着大刀,像炮弹一样飞快的冲向南宫卿,手中的长刀上更是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玄力,散发着浓重的威压。
壮汉没有丝毫留手,刀尖直指南宫卿的要害。
南宫卿眉眼一凝,单手掐诀。
霎时间狂风四起,一股强悍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朝着壮汉席卷而去。
周围的树木开始晃动起来,树叶沙沙作响。
风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霎时间飞沙走石,挡住了壮汉的视线。
密密麻麻的砂石朝着壮汉席卷而去,力道之大在壮汉身上刮出道道血痕。
风卷的速度越来越快——
壮汉实力高强,勉强还能坚持住。
那些原本就受伤的人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
矿金的风声中,传出一人的呼喊,“饶命啊仙子,我们都是受人指使的!都是赤月学院的导师让我们这么干的啊!仙子……”
“仙子饶命,我什么都说——”
他们那里想到,只不过是一次平常的在不平常的事,怎么就突然撞上了硬茬子?
现如今,命都要没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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