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疑惑的看着两手空空的他。
“没什么要买的,回去吗?”
盛满江轻声问,生怕惊扰了委屈的小姑娘。
“回吧,再也不想来这破地方了!”
秦言小脑袋一昂,示意盛侍卫摆驾回宫,赵千金和钱小姐连忙跟上,经此一役,钱小姐算是彻底站到了秦言那边,再也不想跟着李美华一起作死了。
另一边,陈建业好不容易摆脱李美华的纠缠,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家。陈家人看见大儿子回来了,高兴的不得了。
“请到假了?怎么不把小元也一起带回家?”
小元就是陈建业的儿子,亡妻生的,今年三岁了,一直都在镇上跟着陈建业,也很少回来,都是陈家人过去看他们。
“要办正事,带他回来干什么,家里出什么大事了?建平呢?”
陈建业把东西放桌子上,又满屋子找起弟弟来。
“哥,哥,我在里屋呢!我在这!”
陈建平听见动静,连忙大喊。他昨天上厕所太用劲了,屁股又疼了,只能又卧床,该死的周岸和冯小生,可把他给害惨了!
“我回来了都不知道出来,还躲在屋里干什么,你又闯什么祸了?”
陈建业皱着眉进去看了一眼,到底是当大哥的,不怒自威,陈建平看他进来了,不由得缩了缩肩膀,立马开始添油加醋,颠倒黑白的告状,否则他又少不了他哥一顿骂。
“你怎么又干这种混账事!”
陈建业在陈建平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顿时,陈建平的嚎哭声响彻天际。
“啊!!娘啊,哥想打死我,你快来救救我!”
“打,就该打死这个混账玩意儿,我这辈子的脸都给他丢光了!”
村长倒是蛮支持的,恨不得让大儿子多扇小儿子几下,别的都好说,就是这个丢掉的脸,是真真的没办法找回来了,现在他一出门,就觉得有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他这把老骨头都挺不起来了!
“还不是你们惯的,我都说了,让建平安分点,等再过几个月,我想办法也让他进食品厂,你们怎么就不听?”
陈建平皱着眉,连父母也训了一顿。
“建业啊,这不能怪建平啊,都怪郑建勋和盛满江那两个小子,还有秦言那个知青,对,都是他们三个人的错,要不然你弟弟也不会成这个样子,现在连床都起不来,拉个屎都带血···”
“娘!你别说了,丢死人了!”
陈建平也知道丢脸,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我早跟你们说过,差不多就行了,不要总是跟郑建勋还有盛满江对着干,你们在他们手里吃的闷亏还少吗?还有你,建平,天天要娶天仙,这个也不满意,那个也不满意,要真有天仙,还能看得上你?
李美华还配不上你了?长的好看,又读过初中,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陈建业听到这堆烂摊子的事,也觉得头疼。
“建业,你就先别教训你弟了,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吧,那地里还缺一片秧苗呢,现在补苗还来得及,再拖下去,明年的粮食产量不达标,建斌这个队长也别想做了,咱们陈家就剩这个队长了。”
村长发愁的问道,没了队长,他们家别说面子了,连里子也一起丢了。
“直接讲和吧。”
“那怎么行!我们陈家···”
“形势比人强,有什么办法,还是你们有办法?”
陈建业直接打断了他爹的话,他算是陈家的中心人物,能当陈家的C位,他自然不会多正直,只是他越来越觉得这么斗下去会出事。再说他不在,陈家也没几个有脑子的,再斗怕是连二队的队长都没得当了,还不如及时止损。
“那我这委屈就白受了?”
陈建平不依了,原以为自己亲哥回来是给自己撑腰的,没想到还不如不回来呢!
“你还说,不都是因为你,非要什么秦言李言刘言的,长的再漂亮的女人,岁数大了也就那样,你找的出有几个到了三十岁还漂亮的女人吗?”
陈建业恨铁不成钢的凝视自己的亲弟弟。
“她不一样,她那么漂亮,以后丑了我也愿意。”
陈建平咕咕哝哝的,丝毫不知道自己的零件出现了问题,多美的女人搁他面前他都不行了。
“你愿意,人家不愿意!这个秦言你就死心吧,要我说你之前挨的那两顿揍,就是盛满江揍的,他这么护着秦言,明显就是看上人家了,你还和人家抢,你有几条腿给他打断?”
陈建业看的十分明白,以前两人对上的也不少,他再清楚盛满江不过了。
“那我更不能放过他了!”
陈建平死不听劝,陈建业懒得说了,直接看向自己的爹。
“爹你说呢?”
“我得再想想。”
他一个村长,作威作福了这么多年,如今要跟小辈讲和,说出去多丢他的脸,他接受不了。
“行,那爹你再想想,看地里还拖不拖的起。娘,我饿了。”
“诶好,我这就去做饭,还没吃饭吧,怎么也不吃点东西再回来。”
陈母颠颠的去做饭了,天大的事都敌不过儿子喊饿。
“想吃娘的手艺了。”
陈建业伸伸懒腰,和他娘一起出去了,只留这爷俩在屋里对视,现在陈建平怕死了和他爹单独呆在一个屋子,就怕他爹情绪一个失控,打死他,所以他缩了缩脖子,装鹌鹑。哪里想到他爹看到他这副模样更生气了,又想起他恬不知耻抱着自己蹭的场面。
“没出息的东西!”
“哎哟!”
陈建平的屁股上又挨了一掌,这就是他老要卧床的原因,不止有那两人的功劳,还有他爹的功劳。
陈家这边发生了啥,外人自是不得而知了,郑建勋今天也是走路带风,不仅把秧苗的事情解决了,还挫了搓陈家的锐气,他高兴的要把家里珍藏的酒拿出来喝。
“金花,给我弄两个下酒菜,我要喝一天!”
“得了吧你,就你那两口酒,还喝一天。”
金花婶子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高高兴兴的给他弄了两个下酒菜,让他在院子里喝了起来。两人的女儿郑彩英偷偷溜进了厨房,颇为嘴馋的问她娘。
“娘,我也想吃炒花生米。”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都给你爹端出去了,你自己问他去。”
金花婶子一边洗洗刷刷,一边不以为意的道。
“我不敢。”
郑彩英吐了吐舌头,疯狂摇头。这下金花婶子洗不动了,她既纳闷,又恨铁不成钢的提高声音骂道。
“那是你爹,你怕他做啥哩,他能吃了你咋的?你就不能学学人家秦知青?多讨人喜欢?
你看看你,找自己爹娘要点东西吃都不敢,还缩脖子缩脑,你是老鼠生的还是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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