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看着她突然泄气,放下手,怒极反笑,“你最好顺着我一点,否则,你可要浪费了你哥哥送你来的苦心,他贪生怕死,很可能会成为爷我的刀下之鬼了!”
果然,区若紫的睫毛轻颤,半响,她抬起脸来,愤恨的看着他,咬牙,“卑鄙无耻的小人。”
楚良俊脸靠近她白皙的小脸,轻笑,“爷从来都不是个君子,怎样?你恨我?这种被恨得人折磨的滋味不好受吧?我还恨你哥呢!”
区若紫樱唇轻启,“你想怎样?”
楚良阴鸷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他邪笑着,“想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让你做妓女了,但你得伺候我,侍寝知道不?不许看别的男人,不许和别的男人说话,否则我打断你的腿,割掉你的舌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信你就试试,反正我是小人!”
区若紫气愤,“你,”
楚良站起身来,不着寸褛的站在她面前,“你可以拒绝,若是你想让你哥也死的话!我告诉你,我是要杀他的,若你不听话,我现在就去杀他!若不是他用你来做交易,他现在早死了!”
区若紫埋头轻泣,肩膀不停的颤抖,哥哥用她换了命,相依为命的哥哥,她不怪他!这也许是她可以报答哥哥养育之恩的最好办法吧!
楚良不屑的冷哼一声,女人的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哼!
区若紫突然站起来,咬紧下唇,眸子里泪光闪烁,她赤着脚,强压住心中的厌恶,从后面抱住楚良,哭腔浓重,“我愿意,我愿意,不要杀我哥!”
楚良转过身,端详着她布满泪痕的脸,牙缝里逸出冷笑,捏起她小巧的下巴,让她清秀的脸尽展他的眼底,“你是心甘情愿的?”
区若紫重重的点头,眼泪粉落,“是的,我心甘情愿,”
楚良听到她这么回答,怒笑,“女人果然很下贱!”
“楞着干嘛?还不快替爷更衣!”楚良低吼。“难道你想让爷再上你一次!”
区若紫颤抖着双手,笨拙的为他披衣,冰凉的小手轻触到他灼热的肌肤,楚良闷哼一声,她愈发不敢接触到他的肌肤,小心的帮他系上他衣服上的盘龙纹扣。
感觉到她的生涩,楚良捏住她的下巴,“你得学会给爷穿衣,记住了吗?”
男人陌生的气息铺面而来,让她颤抖着闭上眼睛,泪水滑落,区若紫对自己呐喊,“不可以反抗,不可以反抗,哥哥和自己的命在他手中,而他真的是个小人!”
区若紫心里悲凉,她现在身子肮脏,被他给毁了,有两次还是自己主动和他交换条件,他真的是个小人。她甚至想嫁给他,反正她不能嫁人了,她真的是很贱!
“以后就光着给爷穿衣,让爷随时都可以看到你的身体!”楚良邪恶的大手覆上她光裸的娇躯,楚良感觉到她的害怕,玲珑有致的身体展现在他的眼前,她痛苦的将头转向一边,娇躯因为隐忍而微微发抖。
豆大的泪珠打湿面颊,楚良冷笑,大手钳住她小巧的下巴,冷冽的声音响起,“刚才叫你做暖床丫头你不做,偏要做妓女,现在爷不让你做妓女了,爷就是要折磨你,你不是高傲吗?不是倔强吗?爷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良低头啃咬着她的红唇,直到看见她眼泪滑出,眼底泛起一丝残忍的冷笑和一抹复杂的情感,他才松开她。“穿上衣服!”
大步踢开房间,健步走了出去,只留下身后默默落泪的女子。
楚良走出去。“鲁强。备马,爷要出去,记得把区若紫那丫头带到后院,不许她接客了,她将是爷我的暖床人,以后你们记得点!”
“是!”鲁强屁颠颠的跑去告诉徐妈妈,然后又去备马。
楚良出去了,连日来不曾纵欲的他,此刻精神抖擞,看起来起色不错,姑娘们望着远去的爷,谁也不敢说话,无数双眼睛爱慕又害怕的望着楚良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徐妈妈遵命把区若紫送到了后院。“姑娘,你以后跟着爷享福吧,还没有一个姑娘让我们爷一整夜侍寝过呢!你呀,我看我们爷对你是真的不错,姑娘,妈妈我阅人无数,你可能要交大运了!”
区若紫冷笑,交大运?她怕是交了狗屎运!
徐妈妈看她不相信的样子,又说道:“你好好伺候爷,也许我们爷会让你升格做夫人呢!反正他也没夫人,年轻又英俊,多漂亮的男人,妈妈我要是年轻三十岁,一定会想法把爷弄到手的!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又一个下贱的女人,区若紫冷哼,依旧不答话。
“姑娘,别这么高傲了,说白了,你现在就是一破鞋,告诉你,破鞋在这个世上除了做妓女什么也做不了!”徐妈妈看她不理自己,瞥了她一眼,向门外走去,并对仆人道:“看好门和窗,不许她跑了,她若跑了,你们小心你们的命吧!”
“徐妈妈放心,小的们一定会看好的!”
区若紫被关在了屋里,她躺在**,原本一直相信命运会眷顾自己,自小失去爹娘,唯一的哥哥疼她宠她,兄妹相依为命,如今她却被哥哥卖给了楚良,她知道哥哥一定有难言之隐,可是如今一身的斑斑血迹,痛得无法呼吸了,才知道,世界之大,竟然没有容纳她的地方。因为她很清楚,徐妈妈说的对,她成了破鞋!
不知何时,天空竟然下起雨点,一颗一颗,如泪水般的落下,甚过泪水的清灵,晶莹剔透。苍天,此时的你却又如此体贴,如此懂人情的落下泪水,却为何在艰难时刻,总是遗忘这个本就孤寂的灵魂。
头,开始昏昏沉沉,区若紫决定好好的睡一觉,她好累,累的想死去!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不曾死去,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比死了还窝囊。眉宇轻轻的拢起一抹哀伤,深沉的让一双眼里也在瞬间失去了光彩,只余下浓浓的悲痛。好想去淋雨,冲刷自己的肮脏。
心里努力说服自己,区若紫,永远都是坚不可摧的,永远。不许哭,要活着!
下雨了,睡一下吧!好累!不知不觉睡着了!
区若紫醒来的时候,却见自己躺在一张榻金丝软塌之上,睁开眼眸,便见到与楚良阴冷的一张脸,默默的坐在榻前给她擦拭着脸颊。
见她醒来,他不耐得说道:“醒了?”
不过不若早上的冷漠和暴怒,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暖意。“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才满意?你居然敢开着窗户睡觉,难道你不知道冬天很冷吗?”
苦笑了一下,她看着雨看着看着就睡了,哪里想到那么多呢?可是这个男人奇怪了,看着楚良,再次把头转过去,冷声道,“我不会死的,你放心。”
楚良忽视掉她话里的讥诮,目光落在桌上的陶瓷碗上,看着满满的两碗汤汁,眉头紧蹙了起来,“起来喝药!”
“不喝!”区若紫没想到自己会得伤寒,看着天好像是晚上了,她居然睡了一整天。回头看了眼桌上的药碗,浓黑的药汁,一闻就是用昂贵的补气的药材熬制而成,可是她自幼就怕喝药,她绝对不喝,苦死了!
“为什么不喝?”楚良看着她伤寒的面子上不想和她计较。
区若紫冷笑道,“怎么?难道不喝药也有罪吗?你放心,不喝药也一样给你暖床,你管的太多了!”
楚良眉头皱的更紧,大掌握住区若紫的小手,柔声道,“喝吧,喝了我保证不虐待你!”
“你的保证从来不算话,你是小人!”区若紫才不会上档了,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她也不喝,太苦了!
好了,爷保证以后不会了!”
将手恶狠狠地从他手中拽出,冷声道,“什么不会了?”
楚良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拿过床榻边放着的衣服,将衣服披在她削肩上,眸中是无限的宠溺,他握住她柔软的小手,低声道,“喝了药,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区若紫被他拉着站起身来,冷然道,“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他怎么了,这个疯子,喜怒无常的男人,他才该喝药,简直是莫名其妙的臭男人,脸色变得比天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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