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卿的声音掷地有声。
周围跪在地上的百姓一个个更是将头埋在了地上,心中叫苦不迭。
他们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看见楼家这么丢人的一面,楼家的人能放过他们?
楼大长老面色阴沉,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看向南宫卿的眼底带上了几分杀意。
狂妄小辈,自从少主展露天赋以来,他楼家何曾受到过这种侮辱?
楼大长老眼神一冷,骇人的威压扑面而来。
南宫卿只觉身上越来越沉重,额头上冒出丝丝冷汗。
然而,不管楼大长老如何施压,她依旧如同那坚韧不拔的松竹一样,笔直坚挺。
傲骨铮铮又风华绝代!
楼大长老心中诧异,心底更是生出一丝迟疑。
这真的是那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南宫大小姐?
“哼!楼家莫不是真当我南宫家无人了?”
一道更为强横的威压从后方袭来,将楼大长老的威压悉数挡了回去。
楼大长老面色不善,抬眸看向来人,“南宫家主这是何意?”
南宫川从远处缓缓而来,在南宫卿的身旁停下了脚步。
他看都不看楼大长老,抬手摸了摸南宫卿的脑袋,目露疼惜。
“卿儿,没事吧?”
南宫卿眼底的冷漠缓缓消散,唇角轻勾,摇了摇头,“我没事,让父亲担心了。”
确定她是真的没事,南宫川这才将视线移楼大长老。
“大长老又何必为难为小辈,以大欺小的名头传出去也有损楼大长老的脸面。”
楼大长老看了眼跪在周围的百姓,冷哼一声,“南宫家主倒是教出来好女儿。”
“楼大长老所言极是,卿儿自然是极好的。”
即便是知道楼大长老不是真心的,南宫川也毫不犹豫的应下。
楼大长老嘴角一抽,眸光阴沉,“想必南宫家主也不想让人看笑话。”
说完,他先一步走了进去。
南宫川与南宫卿两人紧随其后。
等他们离开后,跪在楼家门口的百姓这才松了一口气,一个个心有余悸。
……
楼家会堂内,南宫川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坐在主位的楼家家主掀起眼皮扫了一眼一旁的楼大长老,这才缓缓开口。
“南宫兄好久不见。”
南宫川放下茶盏,丝毫没有叙旧的打算。
“叙旧的事咋们改日再说,我今日前来的原因想必你们也清楚,属于楼家的信物我也已经带来,我南宫家的信物呢?”
楼家家主嘴角笑意微僵,眼底快速划过一抹暗光。
他抬手一挥,一块雕刻着蚀月莲的玉牌出现在桌子上。
“南宫兄,如今你已回来小半年,这该知道的也都已经知晓,解除婚约不论是对楼家还是南宫家而言,都是最好的结果。”
“上面那位如此看重我家墨玄,对他颇为重视,这婚约一事也由不得我们做主,只能说是我们两家没有缘分。”
楼家家主叹了口气,将玉佩推到了南宫川面前。
他将此事完全推给了上面那位,将楼家摘得干干净净,好似他们也是迫不得已。
南宫川摩擦着玉佩,漆黑的眸底闪过一抹怀念之色,随后将玉佩递给了南宫卿。
南宫卿愣了一秒,收下了玉佩。
不等楼家家主在说些什么,南宫川直接起身毫不客气的打断。
“其中缘由你我心中都明白,无需多言,从今日起,卿儿与楼家的婚约作废,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关。”
“南宫家还有要事处理,我不便多留,告辞。”
说完,南宫川便带着南宫卿转身离去。
等两人离开后,楼家家主脸上的笑容彻底垮了下来,目光沉沉的看向一旁的楼大长老。
“大长老,明天我不想听见任何不利于楼家的消息。”
楼大长老心头一紧,神色凝重,“是,家主。”
他原本只是想给南宫卿一个下马威,不曾料到她居然如此胆大妄为,众目睽睽之下就给楼家难堪。
“家主,此事就这么算了?”
听见楼大长老这话,楼家家主睨了他一眼。
“原先我还担心那丫头不愿意退婚,还算她识趣,知道配不上我玄儿。如今束缚我儿的婚约已经消失,上面那位想来自然是满意的。”
“至于南宫家?即便南宫川步圣又如何,终究是差我楼家一筹,况且,谁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楼家家主冷笑一声,眼底冷光乍现。
休夫?
亏她说得出口,不过是一届废物,她怎配?
如此侮辱我儿,真当他楼家好欺负?
南宫川他们动不了,南宫家的其他人难道还动不得?
这笔账他迟早要在南宫家身上讨回来!
……
隔天,南宫卿与楼墨玄退婚一事已经人尽皆知。
所有人都在笑南宫家不知好歹,楼家这么好的婚约说退就退,定然是脑子不好。
但凡是南宫家的人,只要一出门就要面对众人异样的眼神,甚至被暗中指指点点。
导致整个南宫家别说主子,就连仆从都不愿意出门。
不少人当即就找上了南宫卿,堵在她的院子门口。
“南宫卿!你给我出来!”
屋内,南宫卿刚从空间内出来,耳旁就传来几道气急败坏的声音。
南宫卿眉头微蹙,眼神冷了下来。
她抬脚走了出去,一个闪身出现在院子门口。
“你们又来干什么?”
见她跟个没事人一样,其他人更生气了,抬手指着她的鼻子怒骂。
“南宫卿!都怪你,导致我现在都不能出门,你怎么好意思待在南宫家的?”
“你为什么要回来,我们一点都不欢迎你!”
“就是,以前嚣张跋扈到处惹是生非,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我们是欠了你的不成?”
“你都去学院了,回来干什么?非要闹得整个家族鸡犬不宁你才开心?”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气的面红耳赤,那眼神更是恨不得将南宫卿痛打一顿。
——无寂,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南宫卿眉头微蹙,不明所以的询问无寂。
无寂轻咳一声,“你跟楼墨玄结婚的事已经传开,只不过传言可能对你有些不利。”
岂止是不利,简直就是颠倒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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