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白点点头:“如此最好。”
他忽然走到箫玉儿的身前,俯身过来。
连梦中都在想念的俊脸近在咫尺,箫玉儿的心怦怦直跳,几乎就要从心口跳了出来。
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忍不住闭上眼睛。
却感觉头上一动,君洛白将她头上的那根凤穿牡丹的步摇抽走。
“白哥哥?”
箫玉儿诧异的睁开眼,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君洛白。
君洛白却没有理会,而是后退几步,将手中的步摇扔给许浩:“拿去给萧仁,让他秘密出来。”
“就说他不来,箫玉儿性命不保。”
“一旦落单,直接打晕拿走玉佩就是。”
箫玉儿是萧家的嫡小姐。一旦出事,绝对是萧家的大损失。
萧仁不敢冒着损伤箫玉儿名声的风险,大动干戈。
他只能让藏在暗处的人出手。
几人领命离开。
屋内只剩君洛白、箫玉儿,还有跪在角落一动都不敢动的左青。
箫玉儿只觉得心里不住地发凉。
她似乎有一瞬间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张着嘴,好半天说出话来:“白哥哥,你要什么,我自去找叔父就是。没必要这么麻烦。”
君洛白往上首的圈椅上坐下,闻言没有开口。只是略略抬手,示意箫玉儿坐下。
箫玉儿哪里坐得下去。
她急急地往前走两步:“白哥哥想要什么东西,直接跟叔父要就是。”
“叔父一心忠于朝廷。只要白哥哥开口,他定会直接奉上。”
“实在不必……”
她更怕,若是真因为她,萧仁出了事,萧家其他人只怕容不下她。
可君洛白垂着眸,并不开口。
“白哥哥。”
箫玉儿急得上前一步,跪在他跟前,双手拽着他的衣摆,脸上一片哀求。
君洛白的视线扫过她的手,又淡淡地落在她身上。
箫玉儿忽然想起他从不让人碰,僵硬地将手收了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努力站起身来,乖乖坐到一旁。
“白哥哥可否告诉我,叔父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到我父亲?”
原以为君洛白不会回答,谁知,他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后,淡淡道:“萧将军镇守边疆,劳苦功高,无需多虑。”
箫玉儿那没有着落的心这才安定了几分。
她没瞧见君洛白垂下的眸子中满是冷意。
……
知府的后花园有一个小湖,湖水是运河上的活水引进来。湖边种满了荷花。
早开的荷花已经随风飘落,只余朵朵莲蓬,伴随着新开的荷花一起随风摇曳。
苏淼淼坐在岸边的垂柳下,一袭白衣似乎都要融入环境,成为一幅美丽的画卷。
她离开宴会之前,弱弱地给萧仁留了个眼神,想必,萧仁会来寻她。
只是,越等,苏淼淼心里头的害怕越大。
她几乎就要坐不住。
可一想到君洛白,她起身的动作又坐了回去。
她不只是想证明自己,她更想帮他。
他在杭州出现不过几日,每一日眼底的青色都更胜一日。
苏淼淼虽然没有问,可是也知道君洛白其实很忙碌。
她若是真的帮了他,他想必也能轻松几分。
“苏姑娘,这是在等本官?”
正想着,萧仁的声音响起。
午后的时间,苏淼淼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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