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影?”覃岚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怎么可能会是她?”
而且还选在了东津酒店,这明显就是有预谋的。
“确定是自杀吗?”覃岚又追问道:“我怎么感觉没有那么简单呢?”
主要是这个时间地址选的太巧妙了,仿佛是想要故意把这件事情闹大一样,如果雪影真的是心灰意冷要自杀的话,应该会选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而不是这样大张旗鼓的让所有人都看得到。
所以覃岚第一时间便认为,自己有可能是用他杀伪装成的自杀。
陆晖霆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测:“警察从现场的一切迹象来看,证明了的确是自杀。”
“这样吗?”覃岚有些怅然若失,低声喃喃自语道:“不知道她自杀的理由是什么。”
之前她还那么嚣张的把自己堵在了厕所,还打电话把成鹏叫过来,一副不与覃岚死磕不罢休的样子,没想到现在却……
覃岚并不是为她的死感到难过,而是觉得太过于莫名其妙和不可思议了。
“那我们现在要过去看看吗?”覃岚急切的转身问陆晖霆。
“我们现在过去能帮得上什么忙?”陆晖霆反问了一句,侧身为覃岚系好了安全带:“我先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再陪你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覃岚略一思索便同意:“你说的对,现在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会添乱。”
“你终于听得进我说的话了。”陆晖霆眼底闪过一丝狭促,嘴角微微勾起,踩下了油门。
车子一路疾弛到陆家大宅,陆晖霆在别墅门口停了下来,覃岚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在进房间门的时候,陆晖霆叫住了她。
“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覃岚预感到她要说什么,下意识的便是逃避:“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且今天也太晚。”
覃岚加快了脚步往楼上跑,但是没有跑两步,就被陆晖霆捉住了手腕,拖回了沙发上。
“你干什么!”覃岚惊慌的挣脱了他的禁锢,奈何对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覃岚这点挣扎就像毛毛雨一样,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许爱不是我的未婚妻。”陆晖霆垂眸望着覃岚,眼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声音也夹杂着几丝的无奈。
覃岚先是一愣,也忘记了挣扎,脱口而出:“别骗我了,我已经听袁子昂说了。”
陆晖霆听到覃岚又提起袁子昂,明显不高兴,脸沉了下来:“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覃岚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当即找补道:“不用他说,我也看得出来好。你看许爱看你的眼神,那就像是掺了蜜似的,满心满眼的都是喜欢。”
“而且她这一次从国外回来,你就立刻带她去参加宴会,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就连八卦媒体都说了,你们不日就要成婚了。”
“媒体?”陆晖霆静静的听着覃岚发泄着不满,直到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才疑问出声:“你宁愿相信那些无良媒体的话,也不相信我的话?”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落寞,嘴唇紧紧地抿着,似乎有些自嘲的意味在里面。
覃岚张了张嘴,没能回答出来。
“我跟她真的没有关系。”陆晖霆再度重申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她是我的未婚妻,但是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真的?”覃岚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试着去相信。
“真的。”陆晖霆眼眸有了些光彩,他真诚的凝视着覃岚的眼睛,跟她解释道:“许家老爷的确有意找我做他的女婿,但是那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而且他也并不是多么中意我,只不过是想着陆氏集团和许氏集团能够强强联手,称霸S市而已。”
“你知道陆氏集团我最后还是要还到陆修然手中,所以不可能答应他这件事情。”
“可是许爱小姐……”覃岚踌躇着说道:“她明显很喜欢你……”
“那是她的事情,跟我无关。”陆晖霆的语气有些绝情:“她喜欢谁,讨厌谁,都跟我没有关系,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她,所以不在意这些事情。”
“这一次之所以带他来参加宴会,不过是受了许老爷子所托,我不好拒绝罢了,我不是真的对她有意思。”陆晖霆的语气淡然,但是很坚定。
他把话说得很清楚,就算覃岚想要挑刺,也没有可以下嘴的地方。
所以覃岚一听到这话,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何反应,只是愣愣的盯着。
突然手上传来一阵剧痛,覃岚“啊”的叫了一声,低头一看,原来是陆晖霆把她手上的创可贴撕开。
“你在干什么呀?”覃岚忍着想要骂人的冲动问道。
“你的手上有血丝渗出来了,得重新包扎。”陆晖霆指了指覃岚的手背。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覃岚果然发现了伤口渗出来的血流,但是不明显,没想到陆晖霆这么细心,连这一点血丝都看到了。
“这伤口要重新包扎一下。”陆晖霆低着头眼神温柔的注视着覃岚的手。
他起身翻出了药箱,用棉棒粘了一些碘伏,轻轻的清理着覃岚的伤口,凉凉的感觉顺着她的手背流进了她的心底,心中蓦然升起一股舒服的感觉。
“怎么了?”陆晖霆边涂药边注意到覃岚嘴角的笑容。
“没什么。”覃岚摇了摇头回答道。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刚才她的确如陆晖霆所说的,一直在闹着别扭,就是因为她一直在吃许爱的醋。
虽然心里并不相信他们,真的如媒体所说的那样是未婚夫妻,但是却无法阻止自己胡思乱想,猜想着陆晖霆是否真的对许爱有意思。
注意着他对许爱的一颦一笑,观察着那与他面对自己时有何不同,竭力想要证明自己是特殊的那个。
正是因为这样的不洒脱,所以才让她在面对陆晖霆时,一直无法放松自己,时刻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正如陆晖霆所说的那样,她在吃醋,但是自己却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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