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区若紫哭的更伤心了,眼泪横流不止,摇着头哽咽道:“楚良,不会的,不会的!”
“那走吧!我们快找暖和的地方,不然会冷死的!”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她被冻到。
“嗯!”区若紫站起来。“我扶你!”
楚良摇头,“丫头,我恐怕不能走了,只能爬!”
心好痛,区若紫止住眼泪。“我背你!”
“不!”楚良摇头。“你走,我爬!”
他再也不能走了,区若紫心中好悲伤,他不能走了!因为区铭瑄,她好恨啊!好恨啊!
铺天盖地的雪,白茫的纵在世间万物之上。玉树玉枝,争相斗艳,属于那黑暗的颜色,已被统统覆盖,余留那洁白的雪,纯洁的白。到处是雪,该去哪里?
区若紫站起来望了眼前方,似乎有一间小木屋出现在眼前,被雪覆盖的木屋,区若紫兴奋的大叫。“楚良,有小木屋,有人家!”
楚良支起身子,也看到了,脸上扬起一抹笑。“走吧,丫头!”
楚良开始用胳膊往前攀爬,高大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低头,看着他此番狼狈的样子,胸口的衣襟上,沾染着大量的血痕,一片暗红,衬得面色越发惨白,发紫的唇角,挂着干涸的血迹。她的心,不由剧烈的颤动了一下,泪再次滑下来。
“楚良!”
楚良看着她湿润的眼眶,不由慌了神,揽住他的肩,急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区若紫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五味杂陈,微微垂下眸,掩去心中的伤痛。他再也不会走了吗?
他回过头,露出一丝淡笑,声音沙哑的说道:“丫头,我没事,你快点去小木屋,先去暖和一下!”
区若紫挂着眼泪的小脸缓缓的别过去。四周刮着冷嗖嗖的风,她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就算他不能走了,她也要守着他,一辈子哪怕做牛做马都可以!偿还他生死之间追随而来的痴情。
他不让自己扶着他,她心里好难受,她也好恨自己没有武功,要不然就可以背起他了!愧疚中的区若紫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块木板,不知道哪里来的木板,她把那木板拉过来。
“楚良,你上去,我拖着你!”
楚良望了眼那木板,摇头。“丫头,你身体不好,我自己能行的,你快进屋里,听话,我一炷香功夫就到了!”
“不!你不上来我就不走!”区若紫上来抱他的身子,想要把他拖上去,楚良心中感动。“丫头,我自己上去!”
区若紫立刻点头,帮着把他拖上去。“你趴在上面,我拉这板子,不用费力的!”
说着,区若紫就开始使劲拖那板子。“楚良,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也不会让你瘫了的!我们一起坚持好不好?”
坚决的语气,是对楚良承诺,更是警告自己即使再困难,也不能放弃他的生命。
进得木屋,但见里面有着简单陈设的家俱。许是常年无人居住,上面有着薄薄的一层灰。
“看吧!我们进来了!”
楚良的眼中却满是泪水,因为他看到区若紫的两腿间流出鲜血来,想是她堕胎活一直没有休息,如今这番用力,流下血来,而她自己却不自知。
一回头看到楚良在流泪,区若紫莫名。“怎么了?”
楚良一把搂住她,抱在怀里,抱着她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了?”区若紫不解。
“丫头,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楚良抱着她边说编哽咽。
“不怪你,谁也不知道会这样,楚良,是我对不起你!”区若紫回抱住他。“若是没有我,也许你现在还是生龙活虎的美少年,而因为我,因为区铭瑄,你瘫了!”
“丫头,我们不提他,你流血了!”他抬起眸子来,“痛吗?”
区若紫不解,“流血了?”
楚良自她的裙摆上触及一把血,区若紫看了,心里立刻揪紧起来,“楚良,孩子没了,没了,我……唔……”
“不哭!”楚良抱紧她。“孩子还会有的,不要哭,不哭啊!”
说着自己先哭起来,一时间,在这间到处是霉味的小木屋里,两人抱头痛哭起来。
哭了好久,好久,才止住哭声,区若紫止住哭声。“先去**,下面太凉了!”
她站起来把**的灰尘给打扫了下,然后发现旁边有个柜子,于是打开,竟有棉被,虽然有一股霉味,但至少可以保暖。
把楚良扶上床,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不得不坐下来休息一下。
“我去点火!”她只休息了一下,便找来火折子,和房前的一堆柴火。用一个铁盆,在楚良的榻前燃上熊熊的大火。
“丫头,休息一下吧!”楚良心疼的不得了,只恨自己此刻不能动,他的腿居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忙完这一切,这才感觉阵阵的困意传来。便也趴在他的榻前,“我好困!”
“上来睡一下,有了体力再说!”他掀开被子,她便钻进被子里,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区若紫难受地躬起了身子,小腹好痛,浑身都开始烫了。
楚良见状紧张的低同道:“丫头,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碎破的呻吟,象针一样刺痛他的心,沙哑的声音,突然生生地被掐断,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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