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卿在与宁家人闲聊,闻声抬眼,柠儿和楚祈还未来,她早就知道了。
不过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不来这猎照样可以狩,有什么的。
“想来是因事耽搁了,安王殿下前段时间受了重伤,好像是因为公主身边的侍卫,此番应是还未恢复好,迟些也无妨。”
最前排的宁老道,他可是最爱这个小外孙女,他们家唯一的小女娃,迟就迟了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宁老德高望重,他的话都出了,谁敢再说些什么。
皇上本想顺坡惩治一下楚祈,不想听宁老话中提及楚祈受伤之事。
那个事他为了保穗宜,只是简单安抚过楚祈,真要论起来,穗宜得吃大苦。
“在朝烦闷,出来倒觉神清气爽,今儿可都要拿出真本事来。”皇上不回应,岔开话题来。
众人恭维他。
楚穗宜咬了咬牙,再多愤恨的话在皇后凌厉眼神中吞下腹中。
司柠一睁眼被外头太阳吓到了,都这会天了,灵芝怎么不叫她们呢?
她一惊,楚祈也醒了。
司柠抓抓脑袋,借口借口,等下找什么借口。
“没事的。”楚祈现在有恃无恐,他都要造反了,还怕他们干什么。
司柠白了他一眼,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谨慎小心。
“你快咬我一下,在这。”司柠精光一轮,拨开自己衣襟,让他在锁骨位置处留一个印迹。
楚祈:……
“做什么?”楚祈注视她光洁脖颈和锁骨。
“别废话,快咬。”
司柠雷厉风行,拉来楚祈到她脖颈处。
若是让人问起,他们总是要找个理由的,可有什么理由能比夜夜笙歌这个理由更简便,且让人一瞬闭上嘴。
“真的要咬吗?”楚祈再三确认,要留下印可是会很疼的。
“嗯。”司柠肯定。
如此楚祈只能妥协,他唇瓣张开,覆盖上。
司柠嘤咛一声,“行了,留点印就行了,往死里咬呀?”
楚祈:……
司柠推开她,爬下床来到铜镜前看了一眼。
嗯,真有楚祈的,没个三五天下不去。
她唤灵芝等人进来快速洗漱更衣,前往主场。
好消息,皇上不在,不用行礼。
坏消息,皇后等人在,要行礼。
比他们等级低的人向他们行礼,他们给比自己等级高的人行礼。
一番繁琐,才得以入座。
司柠专挑了宁家人所在的位置拉着楚祈坐下,与自己母亲坐在了一起。
“在外也闹腾,真是不懂事。”宁以卿一眼就瞧见司柠脖颈下的牙印咬痕,都是过来人,明眼人一看就知怎么回事。
她揪了揪司柠衣襟,试图遮盖住印迹,不叫旁人瞧见议论。
可印迹在脖间,司柠衣襟偏低,自是遮不住。
男人们非礼勿视,女人们瞅一眼就知,一下心里全知晓了这两人为何姗姗来迟。
宁以卿点了下司柠的脑袋,真是年轻不知疲倦。
“可要仔细身子。”
“我知道。”司柠撒着娇。
楚穗宜触过脖颈伤疤,怨毒瞪着司柠。真是不知廉耻,竟留下那种龌龊痕迹,也好招摇过市。
司柠像是被吸引一般回视过去,她目光坦然,不惧楚穗宜看不起的表情。
笑死,她和楚祈是结发夫妻,合法的,想干嘛就干嘛,可把他们这些人操心坏了。
“六弟可要去骑射?”
楚萧寒自从半月前出事后消停了些,今儿皇上也是不待见他,他也并未上赶着去,见楚祈来了上赶着寻过去。
楚祈起身一拜,“四哥好意本不该拒绝,只是我身手不好,怕是不能骑射。”
骑射是男子必备的技能,有的飒爽女子也能在马背上尽情,可楚祈明面上并未有人教导,是不会这些的。
楚萧寒显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六弟不是学了些武艺吗?基础骑射定也学了不少,不必谦卑,要尽兴才好。”
“四哥身手了得,定能尽兴。我就不去丢人了。”楚祈委婉拒绝。
“何谈丢人,身为王爷,怎好让旁人看低了。四哥相信你后来者居上,定不差的。”
楚萧寒如此殷勤,楚祈和司柠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一旦骑上马儿撒欢跑进狩猎场,树木丛生,谁也不知道哪个大树后藏着刺客,一箭就能丢了性命。
这几天是紧要关头,楚祈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受伤。
“四哥好意我知,只是我向来如此,不被人喜欢,看低也无妨。”楚祈说这话时平静极了。
楚萧寒愣了下,张嘴还要劝楚祈上场。
“四哥是要强人所难吗?”司柠适时插话。
她的身份还是有一定分量的,更不要说这次狩猎司宁两家来了不少青年才俊,连宁老都出面了。
京城中人都知宁老最是宠爱司柠这个外孙女。
司柠的名是宁老亲自取的,百岁时更是将祖传血玉赐于她。
据说那块血玉可通灵,至于真假无人能知。
司柠在皇宫作威作福不止因为司家,还因为宁老在后撑腰。
司柠和楚穗宜差点烧死楚祈时,司延盛差点活活打死司柠,是宁老接了司柠回宁家,又出面才让这事再无人敢追究。
楚萧寒又不傻,怎会当着宁家人的面与司柠起争执。
“是我鲁莽了。”他态度诚恳。
“六弟身手不行,与四哥比试确实不公平,不如与我比试一场吧。”楚穗宜起身嚣张道。
她也是见自己母后去更衣,这才敢出面蹦哒。
“我认输。”楚祈一忍再忍,不想上这些人的当,让自己在这个关头出点事。
“还未比就认输,六弟当真是懦弱,当面祁国长公主飒爽的英姿六弟是一点都未继承下来。”楚穗宜有意激怒楚祈。
她知道楚祈的母亲是他的弱点,也是他的怒点。
楚祈双拳捏紧,青筋暴起。
“男人与女人比什么,我陪公主玩一场。”司柠挡了楚祈靠后,她跻身于前。
“柠儿胡说什么!”宁以卿皱眉。
柠儿从小被两家惯坏了,学啥啥不行,看啥啥不会,他们也放弃了,对她放宽限了,会自己吃饭睡觉,下雨知道避雨就行了,反正司家可保她一生无忧。
“好。”楚穗宜差点笑了,司柠是个草包京城无人不知,要不是她会投胎,选了一个好家世,吃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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