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你仍旧是无名无份之人,见了本宫就该行礼!”
韩穗穗无语了。
之前有人在的时候荣清姿好歹还会装一下温婉大方,现在成功嫁给傅长兴,这是觉得不用伪装了吗?
竟然都开始光明正大的刁难她了。
韩穗穗轻叹,她是真的不想因为情情爱爱的和荣清姿斗来斗去,真诚的说道:“你都已经得得偿所愿的嫁给了太子殿下,一直盯着我干什么?我又不喜欢他。”
荣清姿面上更冷了。
她说不出来太子心上人实际上是韩穗穗的事,那她为了得到傅长兴做的所有的事都像个笑话一样。
百般钻营的心心念念,却是她人的一句我不喜欢。
她要让韩穗穗行礼,也是想要在她面前立威,不管怎么样,现在成为了太子枕边人的是她。
但韩穗穗的反应让她很挫败,好像她只能靠这个才能从韩穗穗这里获得高高在上的感觉。
荣清姿像是被人毒哑了一样不说话,韩穗穗无语的看向四周,看见了逐渐靠近的傅长生。
还真快啊,不过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回来了。
韩穗穗的眼神一暖。
荣清姿注意到了,跟着韩穗穗的眼神看过去,看见了正在朝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的傅长生。
傅长生加快几步走到了韩穗穗的旁边,冷淡的看了荣清姿一眼,毫不避讳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被欺负了?”
荣清姿心里一紧。
哪有人这么直白的当人面问的,按理来说,她现在应该算是轩王爷的皇嫂了吧,他竟然一点也不尊重。
心里百般埋怨,荣清姿面上却不敢说话。
韩穗穗眼睛一转,对着荣清姿粲然一笑。
荣清姿心里生了点不好的预感。
韩穗穗:“也没什么,就是太子侧妃她特地饶了大半个亭子走到我面前,想要听我给她行礼,我不愿意,她就说我无名无分,应当行礼罢了。”
她把‘太子侧妃’,‘罢了’两个词咬的极重,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她是在告状。
荣清姿面上一冷,但是顾忌傅长生在,没敢说什么难听话,“穗穗对本宫看上去有些怨怼啊,不过本宫说的也没什么问题吧。”
傅长生冷冷的看了荣清姿一眼,让荣清姿下意识收了声。
反应过来后荣清姿皱了皱眉,她身为太子侧妃,现在身后代表的是太子殿下,怎么能被傅长生给吓到呢,而且她是傅长生的皇嫂,教训一两句也没什么吧。
“有时候说话还是要掂量一下几斤几两的,可别一朝身份转变,就忘乎所以然了,这种人在宫里一般呆不长久。”
荣清姿呼吸一窒,她听出来了,这是傅长生对她的警告。
“王爷说话也要注意一些吧,本宫虽然和太子殿下成亲的时日不长,但毕竟已是太子侧妃,你这般态度,是不是不太妥当。”
傅长生冷笑一声,“怎么,你真以为一个侧妃,就担得上本王的一句皇嫂了?你可别忘了你是怎么得到这个位置的。”
荣清姿脸色煞白。
她身边的小丫鬟脑袋弯的比脖子还要低,一句话不说,就当自己是空气。
“本王不把话说那么清楚已经是给你面子了,别不知好歹。”
荣清姿浑身发冷,她竟然是忘了这两人当时被皇后娘娘喊了过来。
若是他们这个消息传出去,哪怕她现在是太子侧妃,名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反而会引来诸多揣测。
更何况还有一个乔静对她虎视眈眈。
荣清姿慌了,“是我一时失言,在此给网页赔罪了,还望王爷不要放在心上,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多呆了,失陪。”
说罢,荣清姿便匆匆忙忙的带着人走了。
韩穗穗愉悦的眯起了眼,她还没告过状,这是两辈子头一次。
她之前习惯了独立的去解决任何事,但是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和傅长生有了关系,好像不管做什么都有人兜底,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很不错。
荣清姿的身影逐渐走远,傅长生柔声问道:“穗穗,她真的没对你做什么吧?”
韩穗穗:“你放心,我还能叫她欺负了不成,你的事情解决完了吗?”
“处理好了,还要接着逛吗?”
韩穗穗想了想,“逛的话还不知道要遇到多少熟人,回屋吧,好好休息一下。”
而且自从遇见了荣清姿之后,她总觉得心里不太安稳,好像要发生什么了一样。
还是在院子里待着吧。
傅长生当然选择听她的。
两人不再出院子,休息了一整天。
直到第二天皇家狩猎场开始,一大早所有人都被带到了狩猎场中专门修建的高台处。
皇帝站在高台上凝望众人。
“秋猎乃是我大夏的惯例,各家英武之人自当尽心竭力参与其中,朕为前十名都准备了彩头,朕很期待谁家的男儿会脱颖而出……”
皇帝说了一些秋猎的规矩,韩穗穗听的耳熟。
就如傅长生提前和韩穗穗介绍的一样,秋猎的第一天只是让大家熟悉场地,可以热热身,但射到的猎物并不会计入成绩。
皇帝说完之后,便让人将他准备的彩头呈了上来。
彩头是倒着说的,韩穗穗都没什么兴趣,直到李公公缓缓说出了第一个彩头,“这是陛下和国师大人共同准备给魁首的彩头,辉月弓。”
就在李公公把盖在辉月弓上的红布扯开后,韩穗穗的视线不可抑制凝在了上面。
这是一把上好的法器,而且做工精妙,就如它的名字一般熠熠生辉,宛如明月皎兮,上面纂刻的符文也十分有趣。
韩穗穗心里痒痒的,有点想要拿过来好好研究,大概没有哪个天师能够拒绝上好的法器吧。
傅长生注意到韩穗穗的神色,眼神闪烁的,低头轻声问道:“想要那个弓?”
韩穗穗向他解释道:“只是觉得很有趣罢了,不强求。”
傅长生心里有了计较,看向再次被罩住的辉月弓,眼里多了几分火焰。
将彩头介绍完,该说的话也都说了。
皇帝让大家各自去熟悉场地,自个儿则是一转身就回了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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