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难道委屈她们了?
皇宫,御书房内。
君御烈端坐于龙案前,凝目批阅堆积成山的奏折。
半晌后,抬眼扫了一眼下方,见沐敬忠依旧跪在那,随即略带不悦的出声:“沐老,这退婚一事,朕是不会应允的。”
“皇上……”
“姐妹共侍一夫的案例,古往今来层出不穷,何况她们所侍的还是当今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难道委屈她们了?”君御烈不给沐敬忠说话的机会,反正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这大半个时辰,他都听腻了。
“……”
这一次,沐敬忠自己选择了沉默。
让阿寻跟莹儿一同嫁入东宫,他还真就觉得委屈了阿寻,他的阿寻该寻那只娶她一人的好男儿嫁之。
但是……
这样的话,当着皇上的面,他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
“太子此次的行为的确有欠妥当,朕会让他亲自去向七小姐赔罪,若是这样沐老仍觉不解气,你大可直接告诉朕,你希望太子如何做?”君御烈那张与君修铉有七分相似的面容上,此刻凝满了寒霜。
“老臣只求皇上能应允退婚,别无他求。”沐敬忠垂首,不多说别的,只提退婚一事。
“朕意已决,沐老该清楚朕的脾气。”君御烈说完这句,便又继续挥笔批阅奏折了,不再理会沐敬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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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死我了!”
“娘,你怎么样?”
沈氏昏迷了足足一个时辰才醒转过来,轻微挪动了一下身体,便痛得惊呼出声。
沐眉莹语带哽咽的上前去扶她起来。
“我没事。”触及沐眉莹眼中那闪烁的晶莹泪花,沈氏咬牙将疼痛强忍了下去。
“真的没事吗?娘背上红肿了一大片。”沐眉莹修眉轻蹙,凤眸中满是担忧,在一袭白衣的衬托下,她脆弱的好似悬崖上饱受暴风雨摧残的花朵。
“恩,没事。”沈氏深吸一口气,坐起身来,这才发现此刻房里只有她跟沐眉莹两个人,少了一个本该在这里的人。
想到桂妈妈,她立刻急声问:“桂妈妈人呢?”
沐眉莹眸色一沉,咬咬唇,低声回道:“那小贱人在让人打完桂妈妈五十板子后,便让人将她丢出了府,女儿听闻消息后,立刻让人去府外瞧,可是已经寻不到桂妈妈的踪影了。”
“什么?唔……”沈氏大惊,激动之中全然忘记了自己身上有伤一事,因不慎牵动了伤口而疼出了满头细汗。
“娘你别激动,女儿已经让人四处去寻找了,一定能找到桂妈妈的。”沐眉莹深知娘跟桂妈妈之间的感情有多深,自然不会放任桂妈妈不管。
“呼……”
沈氏深呼吸了一下,待到疼痛稍缓,这才咬牙切齿的出声:“那个胆大妄为的侍卫呢?给我找来,我要将他五马分尸!”
沐眉莹摇头道:“听闻娘昏过去以后,那小贱人立刻让人把娘送回了竹苑,同时将桂妈妈丢出了沐府,还……还把那两个侍卫驱逐出了将军府。”
沈氏听后错愕了好一阵,随后顾不得身上的伤,情绪激动的骂道:“那小贱人一定是故意的,她怕是想要保护那两个侍卫才如此做的,我非要把那两个侍卫抓回来不可,扒皮抽骨后给她送过去!”
听闻此话,沐眉莹不由自主的想象了一下人被扒皮抽骨后的惨状,随即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
“莹儿,你去把俞先生找来。”
“是,娘。”
“夫人,含冬姑娘过来了。”
沐眉莹听了沈氏的话,正欲起身出去找人到药舍传话,便听到了外面下人的通传,顿时想起沐千寻先前说过,会让含冬带着那备案过来苏桂院。
沈氏也已经想到了那一茬,遂躺回**,压低声音说:“莹儿你出去的时候,告诉那丫头,就说我还未醒来,即便是醒来了也怕是有两天不能下床行走,那件事得缓上两天。”
沐眉莹听后,点点头退了出去。
沈氏躺在**,双目微眯,被褥中的双手死死的拽紧身下的床单,恨不能将其撕成碎片。
原以为有太子在场对她更为有利,没想到最后竟是她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今日若非有太子在场,她哪里会这么被动!
“师妹,你感觉如何?”俞易安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一进入房间,便顺手将房门关了起来。
“师兄,桂妈妈……”
“她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除去大小姐派出去寻找的人,我也让人去找了,不过……”俞易安截了沈氏的话,最后却是没把话说完。
他不相信人会凭空消失。
也不相信受刑昏死过去的桂妈妈有能耐自己走去别处。
但是……
这遍寻不到人,着实叫他费解。
沈氏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再度睁开眼的时候,眼里染上了嗜血的恨意,泛出诡异的幽光,凉飕飕的笑道:“这小贱人这么些年隐藏的这么深,足以证明那样东西在她身上,师兄,在找到那样东西之前,你可不要让她死了。”
俞易安闻言点头:“其它的事都且先放一放,我刚回去调配了药膏,师妹快将衣衫褪去我来帮你敷药。”
“恩。”沈氏依言坐起身来,毫不犹豫的将衣物褪尽,然后趴在**。
“以你背上的伤势来看,那侍卫的武功必定不弱,且还用了内力,否则不会这般的严重。”俞易安触及沈氏伤势以外的莹白肌肤,她的皮肤素来就白,且滑嫩细腻,此刻在这青紫伤处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莹白如玉了。
“嗯唔……”
清凉的药膏经由俞易安的指腹在沈氏背上涂抹开来,沈氏舒服的轻吟了一声,享受的闭上眼睛,软绵绵的出声问:“红袖那个小贱人呢?”
俞易安因沈氏那舒适的轻吟而眸色变深,帮其擦药的动作也变得暧昧了起来,半晌他才沙哑着嗓音回:“理应还在竹苑中,她的家人也被七小姐找了过去,以我估计那丫头怕是快要撑不住了。”
听闻此话,沈氏郁结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轻喘着娇叱:“师兄,人家身上有伤。”
半撒娇半**的声音,使得俞易安的理智瞬间全然飞走,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诱哄道:“师妹放心,我会小心不弄疼你的。”
话落,他放下床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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