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说沧州军多年来护卫沧州,沧州也繁荣太平,却也不见梁王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爹爹放心啦,我们先赶到兖州救灾才对啊!”
“飞飞,不能妄议朝政。”韩侍郎听小女儿竟然直接说梁王的事情,忙让她停住。要是被沧州军听到了怎么办!
韩飞飞吐了下舌头,她也只是想要爹爹放心啊。
“爹爹~”这个问题撒娇必能解决,“我之前去梁王府,自称是爹爹的远方亲戚,进京投靠爹爹,然后名字叫韩非。”
韩侍郎点点头,“这自称是远方亲戚是对的,但是你怎么就想出了这样一个名字的?还韩非,你不知道最近出名的大诗人也叫韩非啊!?”
“爹爹~人家自己一时没想出来别的名字嘛!”韩飞飞可不敢说他就是韩非。
“好好好,”韩侍郎经不住小女儿一再撒娇,笑着说,“就这样,这两天委屈一下,等到了兖州就好了,我先走了。”
“好的,爹爹。”韩飞飞笑着跟要出车厢的爹爹挥了挥手。
问题嘛,一个一个解决,先把身份问题搞定了,其他一个一个来。
*
一转眼就是三天过去,车队再过两日就会到韩侍郎与陆远兵分两路之地。
傍晚,队里众兵士各个脸色凝重,低头赶路,没有一丝额外的声响。
韩侍郎从车厢中走出来,坐在赶车的韩成身旁,双手握拳,汗珠一滴一滴从额头、鼻尖滴落,
李璟骑在自己的青云驹上,也是眉头紧皱,不停的四处观望。
山雨欲来风满楼。
韩飞飞掀开车帘,抬头望着天上的阴云,心里不禁苦涩非常,多年干旱,他们一调粮,就要下大雨?
他们可是有上百辆运粮的马车,个个上面装的可是满满的粮食啊!淋了雨,万一发霉,万一生芽,让她爹爹怎么交代!
可是他们要怎么做才能护住整个车队的粮食不被雨淋呢?
挡雨的有什么?雨伞、雨衣、雨布,雨布!?什么能当雨布?
韩飞飞看着窗一侧的布帘,如有神助,帐篷!她看过一眼军队的淄重车,他们有上百个行军帐篷啊!可是这么多军人就只能淋雨了吗?
“报——”外面传来探查兵的报道声,“将军,前面有一片山洞,看情况是之前有人居住,但是现在已经荒废,能放下十几辆马车并一千号兵士。”来人报道。
“带着队伍出发。”李璟当机立断,吩咐完之后就骑马到韩侍郎马车旁,与韩侍郎商谈。
韩侍郎自是二话不说,让侍卫们跟着与负责驾车的一同前往李璟所说的地方。
“将军,就是此处了。”报信兵把队伍带到山洞前,说道,“已经查探过,里面没有大型活物。”
只见前方一片平地,再往前山洞并立,个个高大宽阔,足足有六个之多。
李璟点点头,见韩侍郎下车,走到旁边说:“韩侍郎,让车夫驾马车进入山洞吧,能进多少是多少。”
韩侍郎有一丁点迟疑,“先让车队进?那这些将士呢?”
“沧州军不惧大雨!”李璟大喊。
“不惧雨淋!”一千人整整齐齐地喊道。
韩侍郎心里震惊,表面却不显露,开始安排车夫拉马车进山洞。
“慢着!”韩飞飞从自己的马车上跳了下来,能进山洞谁想淋雨!“李将军,可否借行军帐篷一用?”
李璟一怔,他怎么没有想到,帐篷一般不怕日晒雨淋,用来给粮食挡雨更是再好不过。这几日行军都是好天气,晚上还有点凉爽,所以直接没有安排扎营搭帐篷。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的帐篷可是都放在了军队的淄重车上。
“可。”李璟应住,随即下令,“沧州军听令,扎营!”
底下的将士们听令立刻行动起来,直接在山洞前的平地上规划了一个又一个的帐篷区,每一个帐篷往常是睡十人,现在一个帐篷遮住一辆马车,绰绰有余。
沧州军自是训练过迅速扎营,不过一刻钟,一座又一座的帐篷便搭了起来,李璟与韩侍郎忙安排粮车进去,还让车夫来领了马草。
刚刚结束,天空突然一道闪电,接着就是一声重雷——
轰隆隆——
“沧州军听令!两百人一队,进入一到五号山洞!”
一声令下,众人皆动。
一千名沧州军直接分散进入前五个山洞,剩下的韩侍郎并一众侍卫等人直接进入了最后一个山洞。
最后一人刚进山洞,外面黄豆大小的雨滴纷纷你争我抢的落下。
噼里啪啦——
听着外面的瓢泼大雨,韩飞飞与李璟相视一笑。
咦?韩飞飞惊讶,李璟怎么也进了这个山洞?
“小非,你带着点秋去那里坐,”韩侍郎看小女儿与李璟对视,心里有些觉得不对劲,“不要乱跑。”
李璟闻言眉头一皱,韩侍郎怎么能这样命令选房表亲,而且还是能默出《明月几时有》的韩非?
见韩飞飞听韩侍郎的话,老老实实地走到韩侍郎指的位置坐好,李璟也没有多言,就是心里有些疑惑。
林侍卫长叫侍卫们生起篝火,虽是大夏天,但是山洞里本就阴凉,外面还下着大雨,还是生火驱驱寒,顺便做些食物。
几个侍卫从角落找到了一些木柴,拿出火折子生起了火,还让人去淄重车上去拿了锅和米粮。
“李将军不去吩咐下面的兵士生火做饭吗?”韩飞飞在角落问道,爹爹让她坐在角落,但是也没有不让她说话呀。
李璟唇角一勾,“他们自不会饿着自己。”
他们沧州军纪律严明,但是却不会认死理,不懂变通,他们自会判断是否可以生火。
要不然,因为上面不下命令,饿死了,那可谁也怪不得。
“这场雨可是沧州今年第一场雨。”李璟走到山洞口,看着外面的大雨,感叹道。
下完这场雨,他们沧州就不会有像兖州那样地方,旱到需要调粮救济。
“希望兖州也能下这么一场雨。”韩侍郎也走到洞口,兖州干旱,听闻已经三年未下大雨,河流就快要断流,再不下雨,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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