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玄不齿:“你这种搭讪方式早就落伍了。”
徐丘:“……”
“我是说真的。”徐丘实打实道。
纪玄吐出一个字:“滚。”
徐丘知道他不信,也不再与纪玄做无意义的争辩。
他转身朝外面走去,悠悠道:“大侄子好好养病吧,世叔还有事要忙,就不跟你计较了。”
纪玄:“……”
等他病好了,一定让他知道这几句口头便宜不是白占的。
木槿拿了徐丘给的药出去熬了,端进来给纪玄服下。
喂纪玄喝完以后,她站起身,准备把碗端出去。
突然,她身子一晃。
纪玄一惊,“没事吧?”
木槿摇摇头,“奴婢没事。”
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又没有好好休息吧。
纪玄看着她眼下的乌青,心疼道:“最近辛苦你了,今日早点休息。”
木槿点点头。
纪玄喝了徐丘给的药好多了,她也能安心睡觉了。
估计明天早上五公子就能下地走路了。
外面的雪还在飘啊飘,木槿怀着美好的期许沉沉睡去。
.
次日,
纪玄醒过来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他喝了徐丘给的药真的好多了。
他对着铜镜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看起来精神了不少,脸色都没那么苍白了,昨日那股濒临死亡的死气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纪玄一下就有信心了。
奇怪的是,今日木槿似乎没来过,往日这个时候她应该都回来察看他的情况的。
最近累狠了,昨晚见他有好转,心里松了一口气,今日大概睡过了头。
让她好好休息休息也好。
他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迫不及待地想见见木槿,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她睡觉的样子了。
等她醒了,他就可以第一时间把自己身体恢复的消息,告诉木槿。
想到这里,纪玄便穿好衣服出去找木槿。
他推开木槿的房门。
就见到**的被子鼓起一个鼓鼓囊囊的包。
没有烧炭,屋子里很冷,冻得木槿缩成了一团儿,钻进被子中间,只露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阿吉走了,又没有别的下人可供驱使,如今想要做什么,便只能亲力亲为了。
纪玄虽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但也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他升了火,烧了一盆木炭端进来。
不一会儿,屋子里的温度就升起来了。
木槿还没醒。
纪玄坐在她床边又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以木槿的性格,即便多睡一会儿,也不可能会多睡这么长时间。
他掀开一点被子,把木槿从被窝里扒拉出来。
他摸到了木槿温度略有些高的额头。
他的手抖了一下。
木槿发烧了。
这个时候发烧,十有八九是染上了瘟疫。
纪玄心里内疚,恐怕是照顾他的时候染上的。
幸好,温度不算太烫,应该情况远不如他和阿吉那么严重。
木槿被他这么一扒拉,就醒了过来。
她疑惑纪玄怎么在这里,“公子?”
纪玄正在给她盖被子,嗯了一声,回应她。
木槿终于反应过来,纪玄能出现在她房间里,一定是能下床走路了。
她高兴起来,“公子你能下床走路了?”
说着,木槿就要坐起来。
纪玄把她一把摁回去。
“嗯,我能跑能跳了。”纪玄又摸了下她的额头,“你发烧了你知不知道?”
“我发烧了?”木槿正疑惑他为什么把自己按回去,听到纪玄的话,就呆呆傻傻地看着他。
“好好躺着,我去给你熬药。”
纪玄出去了。
木槿头很疼,太阳穴一蹦一蹦地疼,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木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病了的人瞌睡总是特别多,没一会儿,她就又闭上了眼睛。
木槿刚喝了药,徐丘回来了。
纪玄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就打开门出去,朝徐丘伸出一只手,“昨晚的药再给我一颗。”
徐丘怒目而视,“你这是什么要大白菜的语气?那药可金贵着呢!你不是都能跑能跳的了吗?还问我要那药!”
纪玄蹙眉,“你别小气,再给一颗,阿槿病了。”
徐丘瞪大眼睛,“我滴个乖乖哟,刚好一个又病倒一个。”
纪玄懒得跟他废话,“到底给不给?”
“不给你待如何?”徐丘斜眼笑着看他,话中别有深意,“听说临安纪家小有家财啊……”
“不给——”纪玄笑了一下,“小爷就只能来抢了。”
话音刚落,徐丘就看见又黑影从自己袖子旁边一闪而过。
一抬眼,他袖子里的小瓷瓶已经捏在了纪玄手上。
徐丘:“……”
他是不是给药给得太实在了?
让这小子好的太快了,这才喝了药的第二天,身手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病都没好全,都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趁他不备偷他袖子里的药了。
纪玄拿着小瓷瓶进去,徐丘连忙追在他身后,喊道:“你悠着点儿啊,一次只能用一颗,不能多用,不许糟蹋啊!”
纪玄给木槿喂了一颗药。
木槿还是没什么精神,但她说头没那么疼了。
纪玄不由得问道:“你这药哪儿来的?这么好使?”
徐丘高傲起来,像一只高傲的花孔雀,仿佛与有荣焉,“托我一个好友制的。”
纪玄道:“帮我也制两瓶,多少钱随他开。”
“你小子想得美,我那朋友日理万机,我这一瓶药还是好说歹说,缠了他好久,他才愿意百忙之中抽空给我制的。”
听徐丘的语气,纪玄敏锐地察觉到:“你那朋友不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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