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身边的人全是安王府中的自己人,所以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来回禀。
“嗯。”楚祈现在对苏妤没有任何好感。他欠苏妤的已经还清了,以后她的事与他无关,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连凝瞧自家主子这满不在乎的样子,以为他是不知道唐文锡是谁。
“主子,唐文锡就是王妃让侍卫护送回来的那个乞丐。”
王妃护送回来的人想必不一般,苏妤却上赶着搭去,怕是心怀不轨。
楚祈眯了眯眼,眉眼间流露出迷惑来。
苏妤去见他做什么?有何目的?
“聊了什么?”他问。
连凝轻轻摇了摇头,“不确定,但听说苏妤对唐文锡高看一眼,有种恭维讨好的感觉,态度很卑谦。”
这话说出来楚祈更加怀疑唐文锡不凡,不然柠儿也不会带他回府,苏妤也不会上赶着去巴结。
可柠儿和苏妤是怎么知道那人不凡的,柠儿的魂魄是后来的,知道些有的没的很正常,苏妤又是如何得知的?
难道苏妤的魂魄也被换了?
楚祈眯着双眼,手握成拳,大拇指指腹打圈摩挲着,看起来思虑重重。
“主子!要阻止苏妤与唐文锡见面吗?”
连凝总觉得王妃既然将人带回来定是想将人控制在自己手中,王妃现在身体虚弱顾不上更多,若是被苏妤抢先一步搭上了,那王妃得气死。
楚祈叩首,“找个由头将苏妤禁足了,待柠儿身体恢复一些再听她嘱咐行定夺。”
不管怎么说,苏妤真不简单,至于怎么个不简单法,怕是只有柠儿知道。
等柠儿身子好些,他问过她后再决定以后的事。
“好。”
有了楚祈的吩咐,连凝有底气多了。
她探查过楚祈腿上的伤,无大碍了,只需时间来恢复就可。
叮嘱楚祈多关注关注王妃的情绪,刚小产的人情绪低落,万不能受一点气和委屈,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楚祈自然是知道这些的,这种时候他又怎会与柠儿找事,他宠她还来不及呢,恨不得将她捧在心尖上,哪舍得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攻击她。
连凝见状也放下心来,主子的秉性也不是很好,但好在他够爱王妃,想必是会好生安抚王妃的。
想罢,连凝转身去找苏妤。
刚出宁苑,迎面和灵芝撞了个正着,灵芝黑沉着一张脸,好像谁抢了她的银子一样,隐约还有一丝怒火,像是要杀人。
“这是怎么了?谁惹我家灵芝小宝贝了?”
连凝攀上灵芝肩膀,斜着眼打趣安抚她。
她们与司柠待得久了,说话语气都有点像司柠了。
灵芝脑袋一偏,带着倔犟,好像不愿意诉说。
连凝歪头观察她两眼,瞧她这委屈不甘的样,“为情所困!”
她拍拍灵芝肩膀,唇边带着些揶揄。
灵芝身子一侧不让连凝揶揄,冷哼一声,“谁为情所困,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就是一个只看外表的狗男人。”
“呦呦呦,你这表情将你内心全暴露了。”
连凝安抚着灵芝,继而再次攀上她,“告诉我是谁,我替你教训他去,敢负我安王府中的人,不想活了他。”
“没有谁。”灵芝瘪着嘴,将脑袋侧过去。
连凝摇摇头,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好了,走,我带你去干一件爽歪歪的事儿。”她说话间已然拉着灵芝向外走去。
“去哪啊?我还要回去伺候王妃呢。”灵芝跟上她,询问着。
“去将苏妤给禁足喽。”连凝也不瞒她。
“禁足!”灵芝很吃惊,“王妃吩咐的吗?”
“楚祈吩咐的。”连凝一向没大没小的,只有在楚祈面前才恭敬唤他一声主子,在别处都是直呼其名的,楚祈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其他人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而且王妃也常直呼王爷名讳,王爷对此都表现得很平常,所以楚祈这个名字并不是什么不能呼唤的。
“嗷。”
楚祈后来对苏妤的态度灵芝都看在眼里,所以此刻听他将苏妤禁足,并没有很惊奇。
只能说还是王妃厉害,将王爷的心紧紧抓在手心。
“走这边,去什么清风阁,苏妤人在后院呢。”
连凝顺着清风阁的方向走去,被灵芝拉着去了后院。
“后院!她还在后院吗?”
灵芝一说这话连凝就想到苏妤可能还在后院的厢房中,从她得知苏妤去厢房探望唐文锡已经半个多时辰了,没成想她还在那里。
苏妤人还怪好的,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禁足她的理由。
“不然呢,人家两个聊得可欢了。”灵芝这话泛着酸意,连凝都嗅出来了。
“哪里的醋坛子打翻了!”连凝扇着眼前的空气,揶揄道。
她可是听人说了,唐文锡洗干净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看呆了好几个丫头。
看来灵芝这丫头也动心了。
“胡说些什么!”灵芝还是很纯情的,听不得这样的打趣,耳垂有些泛红。
连凝看着她笑笑,来到后院东厢房,还未进去就听见两人欢快的交谈声,听着甚欢呢。
房门半敞半遮,连凝走过去直接一脚踹开来,带着几分怒意,震得屋里的几人一愣。
房间里不止有唐文锡和苏妤两人,还有几名婢女。
连凝走进去,凛冽扫过房间。
唐文锡和苏妤坐在堂前,相聊甚欢,脸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全部撤去,便被这厉声惊得凝固住。
见到连凝,苏妤不自觉站起身来,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杵连凝,因为连凝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还有些身手,会揍她。
唐文锡不认得连凝是谁,不过瞧其她人恭敬的样子,想来不是一般人。
他站起身,双手作揖,“在下唐文锡,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连凝瞥过唐文锡,确实长着一副撩弄小姑娘的脸,只可惜看着很是薄情,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连凝。”
连凝虽不喜欢唐文锡,可看在他是王妃带来的面上,还是冷冷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天连碧草凝情久。思旧事,不堪搔首。不知过去有何事让姑娘心烦意乱,无法摆脱?”
唐文锡只听连凝说这两字,便随口引出典故来,可见他满腹经纶的才华不假。
连凝深深蹙起额,正经打量过唐文锡。
这人有两把刷子,她当初选这个名字确实是有些意思的,但就两个字无人能猜到什么,这人却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轻浮。”连凝眼底透出不屑,很是瞧不起见个人就撩拨的男人。
唐文锡眉尾高高一扬,这女子有意思,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做作,她张扬明艳有活力。
还不待他再说句什么,就听连凝指挥人厉声道。
“苏侧妃竟与外男独处一室,实乃放浪不守妇道,王爷下令禁足苏侧妃。来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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