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之下,君洛白并未将嘴里的苦味放在心上。
他素了多日。
因为南楼的事情一直不曾找她。后来又在安排杭州的事情,算起来已经有月余。
如今再见她,见她好好的,心头的担忧放下,那一股冲动怎么都压不下去。
可面前的女人几乎已经泣不成声。
他自她脖颈间抬起头来,被欲望熏染的眸子看向苏淼淼,心中没来由一阵烦躁。
“你到底在哭什么?”
苏淼淼被他的低喝吓得一抖,滴落的泪水越发的急了,大颗大颗的,砸进她散落的黑发间。
哭声也越发的急,一声一声锤进他的心,闷闷的,很不好受。
饶是哭成这样,她也死死咬着唇,仿佛真的怕将隔壁的妹妹吵醒一般。
可怜又无助。
君洛白叹了一气,伸手将她的泪水拭去,声音也低了几分。
“好了,不哭了。”
见她还是哭,他有些无奈地将人搂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消瘦的背,一下一下似乎要将宣泄的情绪一点点拨开。
苏淼淼的哭声慢慢缓了下来。
她小心挣动,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拢着衣服退到床边,小心又警惕地看着他。
那样防备的模样,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原本的心疼瞬间退散。
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被苏淼淼这上上下下的一弄,火气更胜。
清冷如霜的眸子似乎也染上了怒火。
君洛白嘴角带起一丝嘲弄:“当时是谁非要爬本王的床?”
“如今,这副样子是想摆给谁看?”
他的嗓音很好听,低醇冷冽,带着一丝沙哑,很有磁性。
但这话却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到苏淼淼身上。
苏淼淼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下仿佛是一片沼泽泥泞,一点点将她往下拉扯,几乎要将她吞没。
她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一个声音。
眼前只有君洛白,正是他亲手将她重新推回这片泥泞,他又怎么可能救得了她?
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她只能缩在床角,双手死死地将自己环抱,仿佛这样才会有一点点的支撑。
连红唇被咬破也不自知。
君洛白见她嘴角流下血迹,连忙捏紧她的下巴逼她松嘴。
苏淼淼吃痛,这才放开了紧咬的牙关。
原本温润的红唇已经遍布伤痕。
君洛白的脸色变得阴沉,恨不得狠狠敲她一下,却见她抖着唇低声呢喃。
“王爷,您放过我吧!”
“你不是都已经放我走了吗?”
她抬头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疑惑、不解、哀求,独独没了往日的期盼。
君洛白的手一顿,随后松开她的小脸,缓缓放下。
放她走?
难道她以为,他让她离开王府,又安排她来杭州,是放她离开?
笑话!
“做了本王的女人,你还想走?”
苏淼淼错愕地看向他,几乎没什么血色的脸一点点发白。
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话语间全是颤抖:“可是,您都要成亲了……”
不怕新王妃膈应、难受吗?
君洛白清冷的眸子微微一眯,眼光中多了份探究。
谁把这个话传到苏淼淼的耳朵里?
她一直闹别扭是这个原因?
担心新王妃过门了会对她不好?
且不说,他也不打算娶什么王妃。
就算他必须娶一个王妃,难道他会让一个莫名其妙娶进来的王妃对她不利?
他总会护着她。
“本王成亲与否,于你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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