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十年八年,可没资格入内阁。
这也就是苏墨赶上了好时候。
就这,他那篇人人称赞的文章,还是抄袭兄长的。
还想大办宴席,大肆炫耀?
呵,也行,现在吹得多么厉害,等揭露此事时,他就会摔得有多惨。
网她今儿算是彻底织好了,只等一个时机。
乔阮香点头应下,又见对方拿出宴请的规格单子。
说是务必要按照上面的规格执行。
她看去,这一趟宴请花费下来,少说也要千两。
又去叫了乔管事,问了账面上的钱应对这次宴请是够的,便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吩咐乔管事按照规格去操办。
董氏的人刚走,就见伺候贾云儿的婢女双燕急匆匆跑来,面上焦急,手上还沾着血。
一见到乔阮香就滑跪在地上哭诉。
“夫人,求您快救救我家姨娘吧!她,流了好多血!”
乔阮香忙让知秋将人扶起来,问了个明白。
这才知道,就在一个时辰前,不知怎么贾云儿肚子开始痛,她让双燕去请大夫,可宛青荷命人死死拦着不让去。
只说肚子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贾云儿身边无人,就双燕这一个婢女,此时又正值午时,苏墨还没下值回来。
董氏是宛青荷的姑母,自是不会管宛青荷做了什么。
苏老太太的院子离得远,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自己也恰巧在韩府,宛青荷想拦着,怎么可能拦不住。
直到对方生生疼着叫唤着一个时辰,宛青荷才撤了人,还装傻喊屈,只道什么也不知道。
而这时候,贾云儿早就流了好多血,此时人也已经昏死过去。
双燕见能出院门了,便急忙去请大夫。
可去了才知,大夫正给宛青荷诊脉看病。
说是宛青荷心悸头晕。
她能有什么心悸头晕,这么做不过是拖延时间不让大夫给贾云儿看病罢了。
乔阮香早就猜到,贾云儿的孩子保不住。
当下让知秋带人去请大夫。
“若宛青荷拦着,不必理会,直接把大夫给绑到舒云院!”
孩子可以保不住,但贾云儿不能有事。
知秋匆匆去了。
乔阮香也朝舒云院行去。
贾云儿失血过多,伤得很重。
但好在大夫来得也算及时,贾云儿的命是保住了。
只是,她的身子也算是彻底毁了,以后都怀不了孩子了。
而大夫也查出滑胎的原因,便是贾云儿喝了大量的麝香。
麝香光是闻多了都能滑胎,更莫要说喝了。
“只是麝香也非无色无味的药,云姨娘为何察觉不出?”
双燕此时哭得泣不成声,眼角抹着泪。
倒不是她多爱主,只是奴婢过得好赖多与主子有关,贾云儿如今这般境地,日后双燕也定好过不到哪去。
也是为自己哭。
听乔阮香问,她抹干泪水,抽泣了几声才道:“云姨娘很珍视这个孩子,也害怕有人害这个孩子,而现在又是头三月,孩子最容易落胎不稳的时候。所以,云姨娘就去托母家找了个偏方稳胎的,那偏方跟草木灰一样难喝,味道还极其冲。若放了麝香自是很难察觉。”
“可是那偏方是奴婢亲自熬的,还在院里云姨娘亲眼看着熬的,绝对不可能有人在里面加麝香啊!”
双燕怕被怀疑,又急忙解释。
她说得句句属实的。
云姨娘就怕有人在药里下毒,今儿喝那偏方药之前,可是从开始熬到盛到碗里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做的。
乔阮香听后稍作思量便明白了其中缘由,暗道,这个贾云儿,乔阮香真不知说她真蠢还是自作聪明的蠢。
之后没再说什么,贾云儿此时正昏迷,最快也要明日才能醒。
她只吩咐双燕照顾好贾云儿便走了。
翌日。
乔阮香派人盯着,贾云儿醒了就通知她。
接近午时,下人来报贾云儿醒了。
她便朝舒云院走去,刚出清香园就撞见迎面走来的苏梧。
他神色略显疲态,眼睑下一团黑青,像是好几日都没睡。
但一见到她,眼皮还是睁了睁,整个人精神了几分。
乔阮香走上前打招呼:“小叔这是一夜未眠?”
“嗯,最近怪事频发,奈何调查一直未得进展。”
最近不少大小官员都离奇自戕,这会儿更是传得民声鼎沸,皇上震怒,要尽快破案。
但这本就是没根源的案子,他连轴转了四五日,今日才查出一点儿线索。
便是每个自戕的官员,都或多或少接触过一种香。
名为七步香。
这会儿,他手下人正去抓贩卖七步香的人。
他这才得以有时间回苏家一趟。
本来身心俱疲想着小憩一会儿的,这会儿见到乔阮香,倒感觉浑身又来了力气。
他看着一步之遥的乔阮香,嗅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依兰香,脚下不自觉挪动步子,朝她一点点靠近。
随着他靠近,乔阮香也味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毫无征兆微微倾身凑近嗅着,倒让苏梧惊了一瞬,莫名紧张起来。
有些不敢动地站在那儿,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吓跑她。
乔阮香像是浑然不觉,只是想探清他身上的味道。
正这时,一个茶壶朝这边飞来。
茶壶泼出来的,是滚烫的开水。
在空中被挥洒出,还冒着热气。
“小心!”
苏梧说出口时,身子比嘴快。
后背结结实实挡住了茶壶,滚烫的水也都尽数泼在他肩颈上。
害怕有多余水滴溅到她脸上,一手环着她肩膀,一手则下意识挡在她面颊前。
她的脸很小,巴掌大,苏梧的手刚好能将她的脸护严实。
幸而飞溅的水滴,落在他手背。
他这才轻呼一口气。
手背和后脖颈被烫得通红,他却仿若无知觉般。
只关心她。
“嫂嫂,可有烫到?”
刚刚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乔阮香听到苏梧喊出小心时,只看到一只茶壶朝自己飞来。
再之后就被苏梧环抱着,护得死死的。
那滚烫的水半点没落在自己身上。
又听着头顶传来关切柔和的声音,抬眸对上那双她一直看不透的墨色眸子。
她脑子惊得一阵空白,首先浮现的是惊讶,惊讶苏梧的反应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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