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浅,还有吗?”褚恪之耐着性子听完李青白背诵完关于莲的诗句,是《诗经》里面的内容,不由扶额道。
李青白眨了眨眼,难道要自己作诗一首?
“公子,我作诗这方面不太擅长。但是我曾经听到过一个关于荷花的算术题,不知您有没有兴趣听?”她为了挽回面子,又准备开始剑走偏锋,也不等褚恪之的反应,接着道:
“有人种了一池荷花,第一天荷花只开了几朵,第二天开花的数量是第一天的两倍,之后的每一天,荷花都会以前一天两倍的数量开花…,假设到第三十天荷花就开满了整个池塘,那么请问:在第几天池塘中的荷花开了一半?
答案是第29天。这道题算起来并不难,但是却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很多人的一生就像池塘里的荷花,一开始用力地开,玩命地开,但渐渐的,你开始感到枯燥甚至是厌烦。你可能在第9天、第19天甚至第29天的时候放弃了坚持,这时往往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这就是很有名的荷花定律。
荷花定律告诉我们这样一个道理:越到最后,越关键。拼到最后,拼的不是运气和聪明,而是毅力。
生活中真是处处有算术啊。”
褚恪之边听着边上李青白像说书似的嘚嘚,顺手翻了翻手里的几张纸,道:
“差强人意!”
“公子,她们又不是您的学生,您这要求未免高了些,我看其中一张字写的挺多的,字迹也很秀气…”李青白听了有些无语,顺嘴多说了两句,看到他撇过来警告的眼神,才惊觉自己多事了,何况还当着别人呢,连忙闭了嘴。
“阿恪的要求历来高。惜之这就去回禀舅母。”这个时候惜之表姐笑了笑,接过这几张纸,福了福身先走了。
李青白偷偷两只手在背后使劲抻了抻胳膊,耸了耸肩,又去树底下躲懒去了。
然而,褚惜之又来了,这次是关于石榴的画作。
民间记载,相传石榴是女娲炼石补天时,失落在骊山脚下的一块红宝石。安石国的王子打猎路过此地,救了一只快要冻死的金翅鸟。这只金翅鸟为了答谢王子的救命之恩,便把失落在骊山脚下的那块红宝石衔到了安石国的御花园里。没过多久园中就长出了一颗花红叶茂的奇树,国王给它赐名为“安石榴”,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
也有文献记载,张骞出使西域返回时,将安石榴种子带回了中原。无论是从民间还是文献记载,因为石榴果实里面含有很多的石榴籽,人们通常用来寓意多子多福。
“李青白,你画一幅石榴。”褚恪之又在整幺蛾子,心情不好的人看到别人不痛快,自己就痛快了?
“公子,你认真的?”李青白问
用别人的弱项来衬托她人的强项,这样好吗?
都说‘五月开石榴,六月开荷花’,这个时候的石榴已经结出了小果实,红艳艳的像个灯笼似的挂在树上,透着喜气洋洋。
李青白将笔头蘸满墨汁,想了想,画了一溜石榴的简笔画,四个一组,画了四组,四加四加四加四,正好是十六,取谐音‘石榴’。
这次公子恪什么也没说,他不想挑出一张当做优秀的,这样会让母亲以为他相中某个人了,于是,他自己拿出了一张纸,大笔一挥,画了一颗硕果累累的石榴树,上面密密麻麻的石榴或抬头或低头或隐身,竟然各个姿态不同。才低调了三四年的时间,别人似乎忘了公子恪当初的狂妄和才情了吧。
怕公子恪再找茬,等着褚惜之出去,李青白也偷偷溜在后面,想远远的看看热闹也好。
嗯?她看到拐角伸出一只胳膊,把前面的褚惜之拽走了。好奇的走过去,拐角走廊外面的柱子旁,两人就这么在拉拉扯扯,侧对着她的正是褚向之。
李青白更加好奇了,她绕过走廊,躲在另一侧外面的柱子旁,只能听见几句隐隐约约的字眼,待要自己去听,俩人竟然吻了起来,可惜,惜之表姐挣脱跑了。
李青白貌似发现了了不得的事,顿时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一溜烟回到了文兰阁,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不会被他发现了吧,光顾着看戏了,真是,褚向之可不是好惹的主。
果然,这个不好惹的主开始报复了。
李青白这天吃完饭,在盘底发现几个字,‘这只是警告’。什么警告,采取什么行动?
不一会儿,感觉自己的肚子如排山倒海似的疼痛,不会吧,古人怎么都喜欢让人拉稀啊,上次在学堂的时候,李言这厮在肉包子里下了泻药,这次堂堂褚府的褚向之竟然也喜欢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还是这是一种流行啊。
这次剂量有些大,李青白拉了一天,实在受不了了,又不敢让人请大夫号脉,想着等公子恪晚上下班回来,直接抓几副药就行了,这么流行的病。
奈何,这个晚上褚恪之并没有回来,夫子们轮班制,年轻的祭酒并不想搞特殊,恰好这天是他值夜班。
就这样,李青白硬生生挺了两天一夜,怕脱水,只得多喝水,但是喝了水肚子就会不舒服,好在肚子里终于空了。
褚恪之回来的时候,她正蹲在案桌旁,因为蹲着是最舒服的姿势了,翻着自己最喜欢的《三国志》,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公子…”她虚弱的打招呼。
“嗯?腹痛?多久了?”褚恪之一看她这蔫蔫的状态,泄露了一丝担忧,语速比往常快了些。
“不是很久,现在不怎么去茅…,估计睡一晚就没事了,就是吧,我现在睡不着,躺下容易疼。”
“阿贵,去请大夫!”
“别,…公子,请大夫再抓药,有些慢,直接抓药吧。”
“…嗯,速去!”
李青白喝着阿祥端过来的药,一饮而尽,仿佛这辈子第一次吃美味似的。
“现在说原因,还是明天再说?”褚恪之皱着眉头看他喝完药,问。
现在说,今晚替你报仇,明天说,明天替你报仇,让凶手多活一晚,是这个意思吧?李青白心里嘀咕道。
反正药效还没上来,她还躺不下,就蹲着说:“公子,我前天发现了一个秘密,好像这个秘密有些难以启齿,…”接着,就把如何跟踪褚惜之,如何发现她和褚向之的关系,说了一遍。
半响,“你先休息吧。”褚恪之心里很震惊,这件事情涉及到褚府的脸面,姑母的脸面,如何处理,确实棘手,目前,他唯一想到的,竟是…先瞒着。
李青白并没有很纠结,她精神不济,难得沉睡了一晚上。
好似兄弟俩人达成了某种共识,接下来风平浪静了。
怎么办,吃闷亏不是李青白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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