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3、伤天害理的事我做的多了
沈君泽和宁简忆赶到的很快,一听她说有人受了伤流血要急救,都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宁简忆几乎是拎着药箱冲进来的,结果进门就见贺易鸣坐在沙发上,小包子坐在跟前小手在他的肚皮上一下一下地揉着,还一脸甜甜糯糯地问道,“舒服吗爹地?”
贺易鸣的肚皮被小家伙揉的直痒痒,只好硬生生地憋着,可是脸上却早已经笑容满面,“舒服!舒服!”
沈沛馨则一旁沙发上收拾些什么,看样子也不像有事的样子,完全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面。
“谁……受伤了?”宁简忆喘了口气,问了这么一句。
沈君泽跟在后面也应了一句,“是啊谁受伤了。”
沈沛馨迎上来,抬手朝贺易鸣指了指。
一间他脸色如常地倚在沙发上,宁简忆随即松了一口气,沈君泽干脆直接顺地瘫坐了下来,爆了句粗口,“哎呦握草!”
受伤,流血,急救。这几个字眼真的没将他的胆给吓破了,跟着宁简忆直接就是一路狂奔,红灯都闯了好几个,竟然是贺易鸣,他简直还想要骂娘啊!
宁简忆终究是医生,还是一眼发现了他半敞着衣服下的绷带,将药箱换了只手走了过去。
沈沛馨找了个借口将小包子给带到房间去了,宁简忆这才将他的衣领子给扯开看了看。
贺易鸣挑挑眉,朝门口处还瘫着的沈君泽吹了个口哨,“看着啊,是你老婆动手扯的我衣服啊,我可什么也没做!”
“嗨!”沈君泽坐起来,“还有心情调侃我,一看你还死不了!亏得我们跑的这么卖力!”
宁简忆仔细看了一下,“把衣服脱了。”
贺易鸣笑的愈发**漾了,“哪,她让我脱的啊!”
沈君泽暴怒,跳起来就要冲过去揍他,被宁简忆一把给拦着,“别捣乱。”
“怎么是我捣乱了?他他他,当我面……”调戏我老婆你啊!
贺易鸣笑得愈发开怀了,笑意还没持续几秒钟,就突然一僵,因为宁简忆已经直接动手将他的衣服给扯下去了。
“要你不识好歹,简忆待会让他吃点苦头!”沈君泽只能在这出一口恶气。
可是说完就被眼前人胸前宽长的绷带和上面的血迹吓了一跳,“握草你这什么情况?!”
宁简忆已经迅速用剪刀将绑带剪开,一层一层的纱布揭开,满满的都是侵染的鲜血,沈君泽越来越看不下去,干脆咧着嘴将脸别到了一边。
“我说贺易鸣你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被人给弄成这样?”
贺易鸣扯了扯嘴角,“伤天害理的事我做的多了。”
“……”沈君泽连爆他一个粗口的心情都没有了。
宁简忆做事很是麻利,很快将伤口给处理完,上了药又重新给敷上了纱布,最后又用绷带一圈一圈地绕着他的胸膛给扎起来。
“伤口是崩裂了,平时动作一定要小心点,不然再总是裂开会很麻烦。”宁简忆十分公式化地交代道。
“有继续吃药吗?”
贺易鸣随意地点了点头。
“要继续吃,防止伤口感染。”
沈君泽一旁阴测测地笑着,“哦,原来是动作太大,伤口给崩裂了,要我说你们什么好?”
他这思想显然也不纯洁了,宁简忆也是懒得在跟前听他们两个男人开车,收拾好医药箱,就朝房间走去。
临走不忘交代了沈君泽一句,“快给他穿好衣服,别吓到小包子了。”
沈君泽本来还想竭力反抗,一听说吓到小包子只好忍住一心的八卦与嫌弃,抬手去给他拿衣服。却被贺易鸣先一步将衬衫给夺了过去,自己穿了起来。
“嗨!”他好整以暇地看了贺易鸣一眼,不成想他也向他回了一个同样的目光……
宁简忆走到房门口,就见沈沛馨站在门后抹眼泪,看样子她已经都在门后看到了。
“是枪伤,挺严重的,应该有很长时间了。不过现在好了一些,就剩皮外伤了吧。”她也不多说些什么,直接向沈沛馨说道。
沈沛馨其实也并不意外贺易鸣会受到这样的伤,只是听宁简忆这么一说,整个人还是微微怔了一下。
很长时间了,难怪这么长的时间,他一直都不曾出现过。原来是……
有些恍然而不安地,“那就是说……他已经没事了?”
宁简忆挑挑眉,“这个我可保证不了,现在伤口是没事了,但谁知道他回头会不会再折腾?”
她是个医生,性子又冷,所以一般很少会说什么温情安慰人的话,每一句话直来直往。沈沛馨虽然知道她这性格,却还是被这样的话给吓的脸都白了。
一想到贺易鸣过来交代她这么多的事情,还连小包子到长大成人的费用全都给她留下了,她心里就愈发的不安了。
等到沈君泽和宁简忆走了之后,小包子又缠着贺易鸣玩了好长时间,一直到接近半夜才睡下,贺易鸣低头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起身才要出去,就见沈沛馨拦在门口。
“别走。”她声音很低,却十分坚决。
“还有事?”
“没事……就现在太晚了,回去也不安全,就住在这吧。”
见他也不说话,忍不住又加了一句,“结婚以后,你还没在家里待过。”
有很长时间的沉默,贺易鸣突然伸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漆黑的眸子像是一口枯井般黯不见底,“沛馨是在以妻子的身份,让我留下来?”
他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冰冷危险的气息,就连说话也不例外,可沈沛馨还是鼓起勇气迎上他的目光,斩钉截铁地回了句,“是!”
薄凉的唇边有一丝笑意缓缓绽放开,他突然低下头,在她的唇上亲吻了一口。
沈沛馨没有反抗,只是一动不动地,趁着他松开的空隙,弱弱说了句,“你的伤口,不能乱动。”
“好,我不乱动。”他说着,再次朝她吻了过去……
盛弘连续来了医院一个星期。
本来迟曼曼一早就赶他走的,因为车思晴虽然暂时不记得一切了,但是他就这样是不是在跟前出现一下,保不准车思晴什么时候会因为他而突然想起什么来。
但是盛弘倒是十分自觉,虽然总是在医院里,但是基本上都自觉在车思晴睡着的时候进病房来。偶尔有一两次是在车思晴醒的时候,他也自我介绍说是迟曼曼的朋友。车思晴对他倒是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现在的她什么都忘记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盛弘说是迟曼曼的朋友,她便也将他当成姐姐的朋友而已。
盛弘来的时候行为并没有什么出格,车思晴看他的眼神除了陌生也没有其它,迟曼曼也就一时心软没有再做出强烈的反应。
总算是等来盛弘主动跟她说,自己要回国去了,她才多说了一句,“谢谢你们的钱,替我救了思晴的命。以后我有的时候,会还的。”
盛弘这些天来整个人都落寞寂寥的看不到什么生机了,胡茬子长了老长也没有修理一下,整个人颓颓的样子看的迟曼曼都有些心疼。
“能救思晴,这钱便也没有那么罪恶。”
原本这笔钱,是迟曼曼从盛太太那里要来的,代价是断绝与盛弘的一切来往,不再他的眼前出现。如今这种情况,他们断不断绝,出不出现,也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也不怨这笔钱,也不怨她们背着自己做的这桩交易,甚至庆幸,迟曼曼向他的母亲去开这个口。
毕竟,这笔钱终究也救了车思晴的命。(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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