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鬼尊,为什么带走我儿子?”江芸怒问,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理解,但是伤害一个孩子就实在是太过分了。
“本尊甚是喜欢这孩子。”鬼尊黑着脸道。
江芸冷笑,“多谢鬼尊抬爱。”
“那就将他留在本尊这儿,这孩子并非凡池之物,本尊替你好好**他。”鬼尊把手伸过去,按在肉团子头顶上的两个角。
江芸一惊,冲上去,就想去救肉团子,鬼尊大掌一挥,一道暗黑之力化成结界将江芸挡住,江芸撞在结界上,整个人被弹得后退了几步。
“不敢劳烦鬼尊,我儿子就是一般孩子,怕是承受不起鬼尊的**。”江芸眼神骤然变得犀利,运起血脉之力就想破了结界。
可她仅剩四层的血脉之力打在结界上,结界纹丝不动。
“不要挑战本尊的耐心。”鬼尊沉声怒道。
江芸知道硬攻不成,只得忍下怒气,“鬼尊,夜少主并不喜欢我,你这样逼我跟他成亲,他和夫人不一定就会答应吧。”
要治鬼尊,最好的办法就是抬出鬼尊夫人。
“这个问题,无需你来担心。”鬼尊瞪着她,“你先回去,等到你跟阑儿成了亲,这孩子自然就会回到你身边。”
江芸怎么可能这样放肉团子在这里,自己回去,她料定鬼尊不敢杀她,干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她必需守着肉团子才放心。
“你这是想干什么?”见她不走,鬼尊不悦问。
“我突然想,我跟夜少主既然要成亲,很快就会跟鬼尊你成为一家人,既然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我有必要先了解了解鬼尊和夫人。”江芸突然像是变了一副面孔,一脸笑意地看向鬼尊。
鬼尊怎会看不懂她的心思,哼了一声,“阑儿救不了你,不用这样子了。”
“既然他救不了我们母子,鬼尊更不必担心。”江芸笑容更加灿烂。
鬼尊知道她破不了结界,哼了一声,便离开了,江芸见他离开,祭出风华剑,运起血脉之力打在结界上,可是依然破不了结界。
没多久,夜风阑闻信赶来了,他扇子一挥,轻松地将结界打破,江芸奔上去,将肉团子抱起,突然眉头一皱,又将肉团子扔回了**。
夜风阑扇子对着肉团子一挥,肉团子便变成了一个木偶,江芸一看,猛地抓住夜风阑的手,“麒儿是不是出事了?”
“放心,这木偶跟麒儿是连成一气的,木偶刚刚在睡觉,证明麒儿正在安稳地睡着觉。”夜风阑分析道。
江芸一听,心稍放,但还是很着急,“能否找到麒儿?”
“鬼尊这些年一直未理府中事务,很多事情都是他在料理,我去找他,他肯定知道。”夜风阑转身往外走。
江芸知道夜风阑口中的他,是指父亲夜悟,见夜风阑往外走,她赶紧跟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主殿。
“怒气冲冲的,这是谁又将你给得罪了?”夜悟倚在软榻上,兰花指捋着鬓边一缕秀发,尖声细语的,比女人还妖娆。
“他抓了我的人,告诉我,关在何处?”夜风阑面无表情,像是夜悟与他并非父子一般。
“他抓了你的人,我怎知关在何处。”夜悟漫不经心道。
“既然这样,我想救人,只得抓你跟他交换了。”夜风阑扇子一挥,就要动手抓自己的父亲。
夜悟媚眼骤然朝他一瞥,“放肆,我可是你父亲,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像我父亲吗?”夜风阑冷声责问。
“没有我,哪有如今你的地位?”夜悟加重语气,眼神也多了一丝凌厉。
“我一点都不稀罕今这个地位。”夜风阑怒道。
眼看他们父子就要打起来,江芸赶紧站出来拦在夜风阑面前,向夜悟解释,“夫人,并非夜少主真心想对你不敬,是鬼尊抓了我儿子,想逼夜少主与我成亲,我与夜少主无计可施,夜少主才会出此下策的。”
“逼你跟阑儿成亲?”夜悟眼神中凌厉之色稍减。
江芸点头,隐晦道:“鬼尊大概觉得我总贴身给夫人做拔罐不太好,怕下人闲言碎语,想改变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堵别人之嘴。”
“本座何惧别人的闲言碎语。”夜悟不以为然道。
“对对对,夫人何惧别人的闲言碎语。”江芸一听,觉得有转机,赶紧继续,“我与夜少主也不适合,所以请夫人让鬼尊放了我儿子。”
谁知,夜悟睨了她一会,突然开心地掩嘴一笑,“老鬼这么多年,总算做了一件合本座心意之事。”
合他心意之事,什么意思,难道他也想让她与夜风阑成亲?
江芸刚这么想,就听夜悟道:“本座也甚是满意这桩婚事呢。”
江芸一听,真想晕倒,她还指望他帮忙救儿子呢,没想到他跟鬼尊的想法如出一辙,这都是什么事啊!
“夫人……”拓拔紫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夜悟打断她的话,“回去等着成亲吧,本座会给你们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的。”
“你觉得我会要吗?”夜风阑冷声问。
夜悟继续捋着鬓边的那缕秀发,漫不经心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不同意。”
夜风阑冷笑,“我的婚事我自己了算,你没资格作主。”
夜悟一听,脸色不由得冷了,“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他的自称一下子从“我”,改成“本座”,夜风阑眼帘猛地一扬,看向他。
“看在你给本座带来这么好一丫头的份上,本座才不跟你计较的。”夜悟抬头看了一眼江芸,然后眼神转到儿子身上,脸色又冷了一分,“否则那对母女怎么也活不过明日。”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威胁,就屈服于你?”夜风阑扇子猛地一挥,一道强劲的暗黑之力向夜悟扫了过去,“既然你非要如此,就别怪我不念情分,抓你换麒儿。”
夜悟大概没想到儿子真会对自己动手,脸上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气,但他根本不用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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