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难道是我?

不管她说什么那小女孩就是不回答,就好像是收到了极大的惊吓。

此时屋里热浪滔天,浓烟已经快要呼住崔佳的肺让她再也呼吸不上来。

她站在门口看着面前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孩,一个抹泪哭泣一眼不烦,另一个一脸的期待。

“到底谁才是真的小女孩?”

“崔佳姐姐,你答应过我会带我出去的!”

语罢衣柜里的小女孩上前轻轻牵起崔佳的手,双眼无辜的仰望着她,就好像一直迷路的小羔羊等到了自己的救赎。

这样的目光让崔佳根本就无法抗拒。

“我……”

她刚想说我会带你出去的,可大脑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在进入这里之前,她在小女孩家中沙发下发现的那个涂鸦。

小女孩恐惧的趴在门板后哭泣,或许那并不是门板而是沙发?

崔佳低头凝视着沙发下的小女孩,这时才注意到她满手的血。

“没错,沙发下的血迹!”

联想自己刚刚拖拽她的痕迹,她才是真正的小女孩!

崔佳的身体反应飞快,抽出手一把拉住真正的小女孩向着门口就冲了过去,她一把扯住烧的通红的门把手,口中撕声尖叫为自己壮胆。

“这一下一定要把门打开!”

她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心里准备,自己的手很可能被烫的焦糊,可没想到竟然没有什么感觉。

就在她人已经走出房间的瞬间,忽然感觉手上力道一下子加重,就好像拖拽了一个千斤重担一样。

回头一看,原来是衣柜小女孩整死死拉着她不让两人走。

“你答应过我会带我走的!”

假的小女孩眼神瞬间变得阴森,脸上黑线密布,水汪汪的瞳孔在瞬间变得黑红一片,眼角隐隐有血泪渗出。

黑紫的嘴巴不停蠕动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下一刻她已经开始发力想要把小女孩往回拖去,力道之大险些把两人一起拽到。

就在崔佳手忙脚乱之时,她看到了更加恐怖的场景。

之间一个黑影,缓缓从身后的火光中走了出来,那人一身黑袍一只手提着一把镰刀,另一只手提这个摇摆的人头。

“是他!”

崔佳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去思考,随着黑袍的逼近,她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不是紧张也不是别的,这就是单纯的恐惧。

但这种恐惧却不是那种对未知的恐惧,而是深入血脉刻入骨血的感觉。

就好像老鼠见到猫,他们是天生的敌对。

此时黑袍已经走到衣柜小女孩的身后,只见他缓缓抬起镰刀,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砰!”的一声巨响,崔佳只觉身体被一阵气浪震飞了出去,她目光死死的盯着黑袍的方向,之后看见的画面让她终生难忘。

紧跟在爆炸声后的火龙直接将黑袍吞噬,只见他身上的衣服一点点化作灰烬,他的脸终于也露了出来

这张脸面容平静无波,就好似深山老林中的一汪死水,没有一丁点波动。清冷的眸子淡淡的和崔佳对望,眼中满是病态的迷茫,就好像被夺了心智的傀儡一般。

这张脸对于崔佳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甚至熟悉到让她震惊。

“黑袍竟然……是我?”

留下一句疑问,她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姐姐,快醒醒,你没事吧?”

小女孩的声音由远及近飘忽入耳,让崔佳还以为是在梦里,刚想要翻个身继续睡,可脑海却忽然闪过黑袍那张脸。

吓得她呼一下坐起身来,心跳如鼓般震得胸腔微痛,整个后背就好似背了个冰块一样,透出刺骨的寒意。

她一把揽过小女孩的双肩担忧问道:“你没事吧?”

就见小女孩甜甜一笑,“我没事,妈妈已经回去了。”

语罢她伸手指了指餐厅过道的大冰柜,此时已经关上盖子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了。

崔佳看着面前一脸淡然的小女孩,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心痛。

没到她妈妈每一次发狂,她都要经历一次这样可怕的事。

“对了,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打算告诉姐姐你的名字吗?”

崔佳扶正小女孩的身子,眼含探寻的问道。

之前她问过小女孩名字年纪一类的问题,可小女孩总是以微笑带过,她只当她是不想说便也就没在勉强。

“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经过一番交谈,原来小女孩对自己生前的事全都不记得了,就连刚刚被困幻境的事也都不记得了。

或许这样也好,那些痛苦的事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那这样吧,以后姐姐就叫你小佳吧。”

小女孩可爱的歪了歪头,随即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点头嗯了声。

反复确认了不会再有事,崔佳这才回了安全屋。

她尚还有些混沌的大脑不停复盘刚刚发生的事,为什么小女孩的幻境里好几个她自己,又为什么和自己的梦魇高度重合?

曾经崔佳以为梦魇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可现在看来好像并非这么简单。

“难道梦魇预示的是未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崔佳自己将会是造成小女孩不幸的人,就连妈妈也有可能被她所杀。

“可我为什么会变成黑袍?不对!妈妈早就已经死了!死于车祸!”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毫无关系可实际却又紧密相连,崔佳只觉被困在千丝万缕的盘丝洞中,剪不断理还乱。

“嘶~”脑袋传来钻心的疼痛,痛的她咬着牙倒吸口凉气。

退出游戏,再次睁开眼脑子更加混沌,好像天花板和地面都在各转各的,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旁边还有一袋输液袋。

“我这是在医院吗?”

崔佳的声音就好像破风箱一样沙哑难听。

“你终于醒了,喝口水吧?”

常兴细心的早就找护士要了一节软管,插进水瓶里,这样崔佳不用起身就能喝到水了。

“正在给你打解酒药,你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是很伤身体的。记得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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