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面色一变。
傅轶拿着药丸的手指微微一顿。
贾医生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说话都带点结巴了:“小姑娘,饭饭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啊!”
“鱼鱼才没有乱讲话,这都是鱼鱼闻出来的!”
不但是药丸臭,就连这个医生的身上也臭臭的。
鱼鱼小脸严肃地盯着他:“贾医生,你没有治好二哥哥的本领我不怪你,但你为什么要在二哥哥的药里下毒?还是粑粑味的毒!”
小姑娘这么一说,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傅轶竟也觉得手里的药丸变得刺鼻难闻了起来。
他脸色有些差,飞快地把药丸丢到桌子上。
贾医生脸上带了怒气:“什么叫粑粑味道的?我怎么可能在二少的药里下shi!你这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在这里添乱,我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心思这么不纯啊,你是不是不想让你二哥好起来?”
“假医生坏医生,爱吃shi爱吃shi!嘤嘤呸呸呸呕呕呕!”
刚在花园里玩耍累了的小黄鸟,飞进来就看到自己小主人被欺负了,对着贾医生的方向就是一顿无影脚。
贾医生被小黄鸟踹得晕头转向,脸上也留下了几道鲜红的爪印。
“该死!这是哪来的鸟?如此没有规矩!”
助理和两个徒弟也是一副愤怒的神色。
傅轶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这是我家养的鸟。”
“贾医生,我家小黄鸟天性怕生,它见到外人都这样,并不是针对你。”
嘤嘤这么调皮,鱼鱼怕它被坏人捉去炸了吃,连忙把它抱紧怀里,然后小鸡啄米点头。
“嗯嗯哒!我家嘤嘤胆子可小了,你看它趴在我怀里动都不动,可乖了。”
嘤嘤立马一动不动,好似真成了一只雕塑黄鸟。
贾医生一伙人唇角齐齐一抽。
天性怕生,胆子可小,所以要踹人?
这跟他们理解的怕生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傅轶接着开口:“贾医生,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这药丸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大徒弟那连个穴位都找不准的手法。”
大徒弟想都不想就说:“不可能!我师父是享誉国际的医学圣手,我这手法是我师父教的,怎么可能有错!”
贾医生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起来:“二少,小孩子童言无忌,随口胡说的话你也相信?”
“二少,我给你配的药外面的人排队买都买不着,你护短也要有个限度吧,你这妹妹一听就是在胡说八道,我可是一直都把你当成年人看待的。”
言外之意,你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分点是非?
傅轶看向鱼鱼。
小姑娘一脸认真,眼里闪亮着二哥哥求你啦你就快点相信我叭的光芒。
格外生动可爱。
傅轶这个人有个毛病,说白了就是有点反骨长在身上。
虽然他不怎么相信鱼鱼,但当外人这么一否定鱼鱼,他反而觉得鱼鱼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毕竟大舅当初不相信鱼鱼能修复监控,结果还不是被打脸了?
做人,切忌话说太满。
他问:“真的是你闻出来的?”
小姑娘立马点头:“嗯嗯!鱼鱼的鼻子可灵了,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傅轶:“你要是骗我呢?”
鱼鱼撅了撅嘴巴。
她还没有忘记二哥哥刚才凶她来着。
现在还一直怀疑她。
可现在的情况很紧急,鱼鱼决定让生气归生气,让治病归治病,于是她气呼呼地说:“鱼鱼要是骗你的话,就惩罚鱼鱼永远不能吃小蛋糕!”
对于爱吃小蛋糕的她来说,这无疑是最狠毒也是最残暴的惩罚方式!
傅轶点点头:“可以。”
看着兄妹俩旁若无人地交流,贾医生脸色绷不住了,冷笑一声说:“她能闻出来什么,不要太荒谬。”
“鱼鱼不但能够闻出来,鱼鱼还能让二哥哥下雨天不再腿疼呢!”
这小丫头一直重复自己能够治好傅轶,贾医生压根一个字都不相信,专业医师的仪态都差点维持不住了。
“你要是能治好你二哥,这个医学圣手我不当了,我就给你当孙子!”
鱼鱼愣了一下,小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不要不要,鱼鱼才四岁,没有你这么大一个孙子!”
贾医生:“……”我就那么一说,你还来劲儿了是吧。
助理和两个徒弟也摆明了不相信,嗤了一声说:“你会怎么治,你能怎么治?”
鱼鱼:“我只要用这个给二哥哥扎一下就好啦!”
她指了指贾医生大徒弟带的那个针灸包。
大徒弟一副你在痴人做梦的表情:“扎一下就好了?你这是在侮辱我从医十几年的经验和天分。”
“让她扎。”傅轶打断他们的话,转头定定看了鱼鱼一会儿。
“小鬼,我今天心情很糟糕,你倒好。”
什么都不知道,还拿针扎他玩。
对于鱼鱼能治好他这件事,傅轶其实也是抱着怀疑态度。
尽管如此,他还是由着她了。
下一秒,就见小家伙爬到沙发上往他这边蹭。
然后,她轻轻抱住了他的大腿,小嗓音软糯糯的:“二哥哥,是不是很疼哇?”
“鱼鱼呼呼,二哥哥不哭喔。”
傅轶脸上的表情凝固,语气听上去生硬无比:“你这是干什么?”
鱼鱼眨了下眼睛,很自然的,仿佛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动作。
“啊?二哥哥看起来很好委屈呀,你说你想让我抱抱你呀。”
他……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这个谎话连篇的小骗子!
……好吧。
傅轶垂下眼,睫毛覆盖下来,暗沉沉的。
这小鬼是成精了吗。
这时,贾医生煞风景地打断了兄妹俩之间的温馨氛围。
他冷哼一声道:“不是说扎一针就好了吗,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你倒是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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