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昏迷不醒

“啊?”程留清愣住,后知后觉意识到江心芸筑基的事太过匪夷所思。

他们没打算那么快告诉凌珩,一来是不确定江心芸是什么情况,二来是不想让凌珩担心。

可太过焦急,竟是不知不觉将江心芸筑基的事说了出来。

“怎么回事?”凌珩察觉到程留清是想瞒着他,他心里不悦。

“说来话长……”

凌珩打断他的话:“去完沧海立马回玄羽宗。”

他倒要看看他这小弟子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隐忍十年,离开玄羽宗之后发愤图强一夕之间筑基?

凌珩冷着脸,他可不是什么不谙世事,只知道提升修行的人。

旷世奇才也做不到那么短的时间筑基,他们一路上也没有什么适合修行的地方。

修仙可不是口头说说的,别人几年筑基,他小弟子倒好,第一次见面,浑身灵气,再见却什么也没有。

如今又莫名其妙筑基了,他这次可不会像上次那样什么也不管。

程留清苦着脸,他试图岔开话题:“师尊,您还没告诉我被鲛人咬了要怎么办?”

“无妨,等她醒来就好,别忘了我说的话。”

“可是我们还要去找玄阴草。”

凌珩漫不经心道:“玄阴草我自会派人去找,你也是时候该回来了。”

虽说程留清是喜欢待在玄羽宗研习医术,但这一次出来,他学到了不少东西,并不觉得下山是什么坏事。

“玄阴草只有我能找到。”程留清小声嘀咕。

凌珩轻笑,程留清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凌珩说:“清儿,离开一会儿,倒是学会对我说谎了。”

程留清正色,连忙认错:“弟子不敢。”

“玄阴草只是传闻中的药草,从没有人见过,你也不例外。”

直接被戳穿,程留清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凌珩没得到回应,他疑惑:“清儿?”

“知道了。”

程留清断了传音,转身和盯着他的人说:“师尊说等小师妹醒来就好。”

师尊都这么说了,莫元辰和戚芷蓉断没有怀疑的道理。

将江心芸安置好,三人去外面商量要怎么处置苏钰。

山木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人,手心有火花出现,消失又出现。

白初在一旁看着,压根不敢上前。

他和小蛇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

小蛇摇头,它怎么会知道是怎么。

它只知道山木不祸害它就好了。

江心芸这一睡,睡了整整一天,众人也从一开始的焦虑渐渐接受这个事实。

师尊说了会醒,那就会醒。

在第二天傍晚,江心芸终于醒了。

山木第一时间发现,他还没来得及问话,感受到这边有动静,所有人一下子就围了上来。

“小师妹,有哪里不舒服吗?”程留清抬手就给她把脉。

江心芸很是虚弱,她微微摇头,哑声说:“我想见苏钰。”

“不行,”戚芷蓉一口拒绝,“苏钰藏着什么,我们没了解之前是不会让你们见面的。”

“还小师妹,你现在还在发烧,修仙之人是不会生病的,所以你中的不是普通的毒,还是小心些好。”

江心芸晕倒的期间,程留清该做的也做了。

凭借他多年的经验,也没法让江心芸退烧。

程留清也这么说,江心芸看向莫元辰求助,后者也是和戚芷蓉一样的态度,并不赞成她去见苏钰。

戚芷蓉解释:“苏钰可能是被魔族操控或者收买了,等你好了,我们差不多也能知道她是什么情况。”

魔族擅长蛊惑人心,苏钰在雾州待了那么久,会不会被魔族收买,他们无法确定。

可除了这个理由,他们想不出为什么苏钰会突然对江心芸下手。

江心芸还想说话,山木先一步说:“姐姐,你就先休息,有什么事等你好了之后再说。”

所有人都这么说,江心芸无法,只能先应下。

因为中了苏钰毒的原因,江心芸很快就又沉沉睡去。

他们轻手轻脚离开,留下两个小孩。

小孩子粘一点很正常,他们也不是没有其他事可以做。

入夜,周围格外的安静。

江心芸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她身旁。

她努力想睁开眼,但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法睁开。

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便变得十分敏锐。

她感觉到身边有人,一瞬不瞬盯着她看,好似是盯上了心仪的猎物。

江心芸纳闷,谁没事看着她做什么?

一双冰冷的手触碰到她脖子上,她冷不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冷冰冰的,一点温度也没有,人怎么会没有温度?

江心芸身体控制不住发抖,耳边传来低沉的轻笑声。

她一愣,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但脑袋昏昏沉沉的,竟是想不起来是谁。

是师兄师姐他们吗?

江心芸内心纠结,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不是她身边的人。

那人手缓缓向上,带起一阵战栗,脖子,下巴,被触碰过的地方都像是烧了起来。

明明他的手是冷冰冰的,为什么会产生灼烧的错觉?

手指在她唇上摩挲了半晌,动作轻柔,像是在对待珍宝一般怜惜。

那只手最后又向下,捏着她下巴。

随之而来的是唇上清晰的触感,凉凉的,江心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瓷碗。

对方似乎想喂她喝什么,只是江心芸别说张嘴了,她就是动一下眼睛都做不到。

那人也发现了发现了这个问题,他略一思索,食指深入江心芸嘴里,将她双唇分开。

江心芸下意识抗拒,可如今她什么也做不了。

好在手指的主人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只是将手指伸进她嘴里,保持着一个微微张嘴的状态。

趁着张嘴的情况下,瓷碗再一次送到了嘴边。

苦涩的药水顺着咽喉无意识滑下。

他不紧不慢,好似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喂她喝药。

喂着喂着,他突然停下,江心芸以为是没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继续喂她喝。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江心芸莫名感觉到对方在纠结什么。

江心芸的感觉没错,身材颀长的男人在用手喂和用嘴喂之间犹豫了。

最后还是良心占了上风,没趁人不备偷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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