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跟苏淼淼开个玩笑,哪里至于这样重的惩罚。
让她离开京城,又要将她远远地嫁走。
这就是直接毁了她啊!
不,不可以。
徐梦莹忽然生出力气,跪到君洛白面前不住地磕头:“王爷,臣女错了。”
“我本意只是跟苏姑娘开个玩笑……”
“我知道错了。”
“我跟苏姑娘道歉。”
“只要苏姑娘能消气,我什么都愿意做。”
“求求王爷饶了臣女这一次。”
她哭得声泪俱下,似乎已经真心悔改。
可她的眼神里,并没有多少后悔,不过全是妥协。
这个女儿,废了啊。
杜函风示意下人将徐梦莹拉开,动作粗暴。
徐厚修并未阻拦。
只有徐夫人扑上来,将徐梦莹抱在怀里,厉声道:“王爷为了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就如此对待臣下的女儿。传出去,就不怕被世人耻笑吗?”
她们丝毫不觉得将苏淼淼关起来有什么错。
只不过是因为苏淼淼是君洛白的女人,所以君洛白才会追责。
在她们看来,若没有君洛白,苏淼淼不过是一个任人欺辱的罪臣之女。
君洛白没有理会她们,而是看向徐厚修:“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这点道理,无需本王再教你。”
“今年的京察,你的优暂且压下。自己好好想想。”
他给过徐厚修机会,但他没有体会到他的用心。
徐厚修一顿,随即给君洛白磕了一头:“下官惭愧。”
京察三年一次,他在户部侍郎的位置上努力了多年,本想借此增添履历,如今,算是白费了。
只能等下一个三年。
可下一个三年,会是什么情景,他根本没有把握。
“什么意思?”
徐夫人愣了一下,不明白徐厚修失去了什么。
可是看徐厚修沉重的表情,她知道,这个惩罚对徐厚修来说,很重。
她当下就慌了。
“王爷,王爷,一切都是我们母女的错,与老爷没有关系,您不要迁怒于他!”
君洛白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徐夫人不肯,依旧哭天喊地。
徐梦莹则呆呆的,没有说话。
徐厚修低喝一声:“住嘴。这里是王府,岂容你放肆!”
“要是不想再丢人,就闭上嘴巴,老老实实跟我回去!”
“可……”
“可什么?难不成真要本官头上的官帽也摘了,你才罢休?”
徐夫人缩了缩脖子:“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厚修瞪了她一眼,才跟一旁的杜函风告辞。
杜函风领他们出去。
刚拐过一个月亮门,就撞见捧着药的苏淼淼。
她来给君洛白换药。
看到是徐家的人,苏淼淼行了礼,退到一边。
她不想跟徐家的人理论。
可徐夫人显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下作的小娼妇!”
“京城贵女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无名无分跟着王爷,连个外室的都比不上。”
“我若是你那短命鬼母亲,定从阴曹地府钻出来,把你带走!”
“省得你丢尽她的脸!”
苏淼淼的脸顿时没了血色。
她动了动嘴,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夫人觉得,我一个罪臣之女,就该认命。”
“流放、乞讨或者流落青楼,才是我的宿命?”
“如今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便该受你的辱骂。”
“最好羞愤的一尺白绫了结性命。”
“可是,夫人,蝼蚁尚且偷生,我拼命活着又有什么错?”
“王爷于我有大恩,能在王爷身边伺候,我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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