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我只想出去转转,华妃有闲情和我谈,不如想想怎么稳住安宏寒的心。”席惜之努力平息着心里边的闷气,不想和这女人做纠缠。

一看华妃,就是属于不能招惹的角色。席惜之只想平平静静的过生活,什么阴谋诡计,席惜之不感兴趣。

“哦?席姑娘想出去走走?正好本宫也有时间,不如一起散步。”华妃没打算就此罢休,无论席惜之怎么说,总是缠着她不放。

席惜之有种骂人的冲动,却硬生生忍住。

“不用了,我突然之间又不想去了。”席惜之坐回椅子,心里边骂着,这个人也太死皮赖脸了。她都说出赶人的话了,而华妃却恍如没听见。

华妃也顺势坐到旁边的椅子,吩咐宫女道:“还不给本宫斟茶?莫非皇宫里的规矩,你们都不懂了?”

皇宫里关于华妃的评论很多,有些人说她管理后宫非常条条有理,如若没有差错,陛下肯定封她为后。也有人说,华妃仗势欺人,经常打骂奴才。被陛下知道后,肯定难逃罪责。

不过这些只是传闻罢了,没有事实根据,没有人能够拿华妃怎么样。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得看证据说话。

华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朱唇碰及茶杯那瞬间,印下两瓣红红的唇印。

“席姑娘,不用紧张,今日本宫只是想与和谈谈话而已。你也进宫好几日了,可是陛下并没有表明你的身份……说实话,你那‘贴身宫女’的身份说出去,只怕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华妃瞅了一眼席惜之面前摆着大红袍茶水,那可是前几天别国才进献来的东西,不过几日功夫,就全拿给席惜之一个人享用了。

华妃嫉妒得紧,却没有表露出来。

席惜之静静听着这番话,渐渐琢磨到了华妃话里的意思。原来这个女人想和她聊的内容,竟然是关于自己的身份。

想想也是,这群女人全是安宏寒的妃子,最担心的不就是失宠?

席惜之缓缓抬起头,“身份有那么重要吗?我不会和你们争什么。”

她和安宏寒的关系,乃是主人和宠物之间的关系。不过席惜之怎么可能说出去?

华妃瞧席惜之嘴巴闭得严实,暗暗咬了咬牙,却表现出一副亲近的笑脸。

“席姑娘说玩笑吧?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本宫哪儿好意思去争,一定会送到你手里。”华妃说着客气话,不时捂着嘴笑两声。

席惜之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模样,越发舒服不起来。非常想离开,又被对方缠得紧紧的。

华妃切入正题,“听闻你和陛下同睡?”

席惜之的小脑瓜子迅速死机,平日里和安宏寒睡习惯了,而且又没见有人会说这事。席惜之早就把这个看作了理所当然,这会一听华妃说出来,气得差点呕血。

光是看对方的表情,华妃就已经确定了答案,继续追着问道:“席姑娘,一个女人的名誉最为重要。本宫看你年纪还小,可知道和男子睡觉意味着什么?”

席惜之的思绪顺着华妃的话,立刻就想到凡世间唯有夫妻乃会睡在一起。但是席惜之和安宏寒是夫妻吗?答案显而易见。

“我才七岁。”席惜之愣了片刻,迅速为自己找借口开脱,把年龄说得特别小。

小孩子和成年人睡觉,总没有问题了吧?

华妃好不容易套出一点话,当然会穷追不舍,“小孩和成年人睡觉确实是常有的事情,可是你和陛下乃是什么关系?况且就算自家孩子,当了五六七岁的时候,早就该独自一人睡觉了。莫不是席姑娘怕黑?”

比起华妃这个交际老手,席惜之这边的气势就显得弱多了。心中不断大骂,这女人的心眼太多。

而华妃此刻正凝神看着席惜之表情,想要验证传闻是否真实?这些传闻中,有不少是关于这孩子是陛下的种。华妃怎么能够不提起戒心?

“华妃娘娘,你也别跟我绕圈子了,我不是安宏寒的孩子。”席惜之摸摸自己的小脸蛋,“你瞧瞧,我的眼睛鼻子嘴巴,哪一点和安宏寒有半分相似?”

安宏寒属于那种冷酷型的冰山俊男,而自己活脱脱就是一个拥有娃娃脸的小屁孩。

听席惜之说完,华妃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席姑娘,那么本宫就不打扰你了。不过本宫还是奉劝你一句话,某些事情做了,难免会招惹闲言闲语。我们最忌讳的就是名声,席姑娘要好好拿捏了。”

这哪儿是奉劝?分明是警告。

席惜之硬挤出一抹笑容,回应说道:“谢谢华妃娘娘的提醒,我会谨记。”

不就是暗示让她和安宏寒拉远距离?若是连这意思都听不出来,席惜之就是个十足的大笨蛋。

心里尽量想要忘记华妃所说的话,可是越想忘记,越是记得清楚。

是不是应该分床睡呢?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并不是因为华妃的几句话,而是因为正如华妃所说,人言可畏啊。和安宏寒的关系越近,那么树立的敌人也就越多。今日只是一个华妃,难保以后宁妃柳妃淑妃轮番上场!

席惜之靠坐在藤椅上,发呆了半日,直到安宏寒回盘龙殿,才拉回思绪。

满桌子的菜肴,席惜之吃得索然无味,脑中想的全是……该不该分床睡?若是真分床睡,那么自己的床,不就是琉玉凤鸣盆?

时间晃晃悠悠就过去了,夜幕缓缓降临,席惜之和安宏寒一同洗完澡后,席惜之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白色的绸缎忖得席惜之那张粉嫩嫩的脸颊,更加可爱。

站在床边久久没有动,席惜之望着床榻,还思考着那件事。

安宏寒敏锐的发现小孩的异样,“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睡觉,明日又想赖床睡懒觉?”

席惜之脸颊一红,随即慢慢吐出一句话:“我……我今晚想一个人睡,皇宫里那么多间房子,随便给我铺一张床怎么样?”

安宏寒目光变得阴沉,掀着棉被的手掌缓缓收回来,“为何突然想一个人睡?这张龙床是不是睡得不舒服?朕明日可以吩咐人换一张。”

“很舒服。”席惜之脱口而出,心说这床软绵绵的,况且她都睡习惯了,哪儿还能不舒服?

“那又是为何?”安宏寒冷着脸,瞧着小屁孩,回想今日林恩所禀告的事情,问道:“是不是和华妃有关系?”

“和她无关。”席惜之老实说道。

“无关?”安宏寒眯起了眼睛,“倘若真的无关,那么你怎么会提出这个要求?”

以前他们两个人一起睡,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要分床睡。

特别是刚准她上龙床睡觉的时候,某只小貂高兴得上蹦下跳。

被安宏寒冷冷的眼光,盯得不自在,席惜之的声势弱了几分,“其实是有几分关系,我觉得华妃没有说错,我又不是你的亲生孩子,又不是你的妃子,和你睡一张床,准会惹来许多非议。”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后宫的女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席惜之只想避免她们找自己麻烦。

“原来是这样……”安宏寒走前几步,搂住小孩的腰,往自己身前一拉,席惜之撞入他的怀中,“如果只是这样子的话,根本无须担心。只要有朕在,谁敢说闲话,朕就割掉他的舌头。况且你一直以来都与朕一同睡觉,难道你以为你分床睡,他们就不会在背后说三道四?”

某些事情只要做过一次,那就再也抹擦不掉。

就算席惜之肯分床睡,他们仍旧会记得之前曾经两人同吃同住。

席惜之眼珠子转了几下,也觉得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不必在乎那些人的目光。”安宏寒掀开棉被,让席惜之睡进去,“皇宫里的流言有很多,可是属实的,却没有几条。他们就算胡乱猜疑,也改变不了事实,在意那么多,只会给自己添加烦恼。”

安宏寒每一句话都开解着席惜之。

席惜之也不是榆木脑袋,安宏寒话中的意思,当然听懂了几分,无非是让她别介意那些人无聊的胡说。

摸到床榻的那瞬间,席惜之最后几分抵触也消失了。

干嘛要为了别人心里怎么想,就要她放弃这么柔适的一张床?

和安宏寒一起躺到**,两人又如同以前那般进入睡眠。只是在漆黑的静谧之中,安宏寒那双犀利的双目,却冷冷的睁开着。

华妃真是大胆……竟然跑到他这里挑拨离间,想要让席惜之疏远自己。许久不管理后宫,那群女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几日。而这也代表着,离安宏寒的生辰越来越近了。

后宫的妃嫔,朝廷的大臣全都四处找寻宝物,等着到了陛下寿辰的那一日,讨陛下欢心。

席惜之也不例外,眼看过两日就是安宏寒的生辰,她却连送什么礼品都没想好。送玉石吧?皇宫里多得是。送项链珠宝吧?安宏寒又不是女人肯定不喜欢这些东西。

于是乎,整天无所事事的席惜之又一次望着蓝天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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