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伤情
曹先生先将我送回家,自己又驾着车去送浩谦了。后来我问他是怎样搞定的,他说路上他叫醒了浩谦,两人对好说法,送浩谦回了府。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见到浩谦,我不敢去见他,他怕也不知怎样面对我。

小环怀孕了,这是进来听到最好的一件喜事,我和吴掌柜都为她高兴,只是她自己整天闷闷不乐,不是哀声就是叹气,要不就是偷偷的骂他丈夫。他的那个夫君现在倒也老实,不出去赌了,只是每日游手好闲,家里的吃穿用度全靠着小环。

为了此事,我和吴掌柜郑重和她谈过。

“人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倒好,那么大个男人要我来养着,这养了大的,又要给他养个小的,他是要把我榨干了。”

吴掌柜劝道:“你也是要当娘的人,哪里来的那么多埋怨,你年纪也不小了,再没个孩子看你老了靠谁。”

“这都怨我娘,那时候左挑又捡,把我嫁了他……”小环说着,委屈的要流下眼泪来。

“别哭了,你再委屈不是也要为孩子想想吗,再难也要过,要不有本事你就给她一纸修书。”

小环摸摸肚子,擦擦眼泪,不吭气。

“既然不行,就好好的,你问问静姝,她那会儿是怎么养胎的,好好学着点。”

我道:“家里要是闷气,你每天就来绣庄,有时帮帮忙,没事就歇着,跟姐妹们聊一聊,一切都为了孩子,是不是?”

小环又抹抹眼泪,点点头。

小环让人心疼,都说女人最怕嫁错郎,果然没错,要是放在我自己的时代,过得不好,还能领个离婚证,可是这里的女人,明知道嫁错了人。可还得一辈子错下去,没有回头的余地。

我叹出一口气,却叹不出心里的烦闷。

小环出了绣庄,我叹道:“小环也是个苦命的,像我们这样一辈子一个人也比她那样的强。”

“你这么年轻,千万别说这种话,有了好男人,一定要抓住,别等的像我这般人老珠黄,就是想嫁人,还有人肯要吗?”

“吴掌柜,你丈夫过去对你很好吧。”

吴掌柜叹口气:“那又怎么样呢,再多的好也都跟着他进了黄土。”

哎!若是她的丈夫也和小环的丈夫一样,现在的吴掌柜恐怕早就嫁人了,正是因为他的好,吴掌柜才一辈子放不下,心里痴守着那份感情,一个人孤苦度日。女人最怕为情牵绊,因为这一绊就是一生。

“吴掌柜,为什么不跟宋大人呢?他对你应是有意的。”

吴掌柜苦涩一笑:“他是不错,但他是绝不会放下身段的。他是谁?朝廷的重臣。我是谁?从商的寡妇,你觉得可能吗?”

是啊,身份是最根本的问题。有的人,门当户对,漂亮的小姐,潇洒的公子可以任由自己去选,有的人,即使两颗心再盼望,也逃不出世俗的束缚,有什么办法?这不是一个人做了努力就有回报的事。

“静姝,你也是个苦命的,但是你还年轻,不要学我。那些过去的就过去了,再惦记也回不去,赵公子虽好,可你也不能为他终生不嫁,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明白了,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都懂,只是要在遇到那样一个人,哪是那么容易的,再说我还有铭儿,我可不想他跟着后爹受委屈,他大一些再说吧。”

吴掌柜一笑:“我知道这种事劝是没有用的,只有你自己醒悟了。”

回家后,去看铭儿,他正在爷爷的书房写字,我拿了他写过的几幅,觉得大有进步,已经比我写的好了。

“娘,你不是说我什么时候写字超过你,就满足我一个心愿吗?”

我笑笑:“你说吧。”

“我想让你也学习武艺。”

“为什么?”

“你一个人,要是会自己保护自己,我也不用为你担心。”

这孩子真是太成熟,可是让我学这个?“这可难为我,娘是女子,学不来那个,能不能换一个?”

铭儿想了想:“那算了,等我长大了,我就能保护你,你要等着我。”

“呵呵,娘又不跟人打架,不会武艺也没有关系。”

“那我好久都没吃到你做的菜了,你今天做给我吃,好不好?”

“当然没问题,你一会儿写完字,就去洗手等着我。”

铭儿开心地点点头,我转身去了厨房。

我的厨艺是过去跟长婶学的,再加上我的一些创意,味道是很不错的,三两下我就炒好几个菜。

铭儿很久没吃我亲手做的菜,一边吃一边还说着:“娘,你以后要经常给我做。”

“好,娘会经常做给铭儿。”

吃过饭,铭儿玩了一会儿,就去慧姨那边了。

我叫来青青,让她帮着我一起分捡一些我从绣庄带回来的碎线,青青干的极不情愿。我看是这样,又将她打发走,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捡。

这些东西本是废旧的,断的已经不能再用,我是想用这个打成一个穗子,挂在玉坠的下面。因为以前听人说小孩子要是有一件从各家搜来的碎布拼成的衣服,是会涨福气的,我找了这么多费线,也应该有些这个意思吧。

一根根挑出来,拼好打好,然后剪齐挂在玉坠的丝绳上垂下,大功告成。

听见有人敲门,随口喊道“进来。”

我抬头:“曹先生,正好,你看我把这个做好了。”

他一看我周围凌乱的线头,道:“这样麻烦。”

“是有点麻烦,不过嘛,你看看,还好看吧。”

他点点头,将玉坠收入手中,然后挂在自己腰间。

我出口气,总算是物归原主了。手上整理着碎线问道:“曹先生坐啊。”

“不坐了,姑娘要是没事的话,能否跟我出府一趟?”

“干嘛?”

“上次我探到你的脉象,似乎心脉有些不通,刚巧我认得一人,对这种病有些专攻,让他为你诊下脉,也许有法子医治。”

原来他一直记着这件事,我心里涌过一股暖流,其实我也知道,如果真是心脏有问题,就要早些去看大夫,可是又怕真的被检查出来,万一是治不了的那种,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不用了,我现在挺好。”

“不用怕,我问过他,这种应该是可以治疗的,但他要诊脉后才能下结论。”

“那如果是绝症,千万别告诉我。”

他笑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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