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天下第一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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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朦胧,一树梨花,攀爬上遒劲的褐色枝桠,似雪绽放,一个深深院落,一对恩爱夫妻,两个可爱的孩子。
这是一个美丽的梦,苏曼画侧转过身子,临窗发呆,看着灯火璀璨的外面,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红岭市,那个有山有水有亲人的地方。
远在异乡,她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像这样想家,透明的泪珠沿着白皙的脸颊缓缓流向手背,苏曼画的双肩也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那个美丽的梦的后续竟然是那么的可怕,可怕到她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接受。
她竟然梦见自己……失去了妈妈!虽然梦境是模糊的,她也没有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但她心里无比确定,那个人是她妈妈,那种与生俱来的熟悉感,刻在骨子里的血缘亲情,但……怎么会这样呢?
是不是因为她白天的时候去了墓地,看了婆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或许,这又是冥冥中的某种暗示,是上天垂怜,在提醒她……
不!苏曼画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出脑子,她小跑着进了洗手间,往脸上泼了一把冷水,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下午从墓地回来,权铎把她送回了家,接到电话又匆匆去公司了,苏曼画感觉自己有些累,便在**趴了下来,本想眯一下眼,没想到后来睡过去了,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大概是以毒攻毒取得了效果,水的冷意驱散了苏曼画心里的寒凉,她对着镜子嘴角牵扯出一个略显苍白的笑容,又捏了捏脸颊,挤出一抹淡淡的粉色,安慰自己,梦都是相反的,她的妈妈那么善良,上天怎么忍心伤害她呢?
突然感觉小腹一阵坠坠的疼,好像是……苏曼画咬了咬唇,想起了什么,打开上方的柜子,拿出一包卫生棉。
苏曼画的经期一直都不准,提前延后都是有可能的,而且来的前三天还会伴随着轻微的疼痛,还好这次她事先准备好了,不然又该像上一次一样出糗了!
处理好后苏曼画才慢慢走了出去,全身软绵无力,踏着楼梯像是踩在棉花上,杨嫂一看到她,立刻招呼道,“少夫人,晚餐准备好了,正准备去叫你呢,没想到你自己下来了!”
苏曼画笑了笑,眼睛往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那个人,眸光瞬间黯淡了几分。
眼前的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杨嫂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很是体贴地开口解释,“三少爷下午的时候打电话说他今晚不回来吃饭了,让我们先吃,我见你还在睡觉,便没去打扰。”
原来是这样啊。瞥见杨嫂带笑的目光,苏曼画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那……那我先去洗手。”
看见那个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杨嫂的笑意又深了许多,看来三少爷是真的把这个女孩子疼进心里了呀!以前他哪里会这么细心,明明忙得分`身乏术还抽空打电话回家呢?
权铎和苏曼画住的别墅和莫玲叶的相对,隔着一段距离,所以他们并不在一起吃饭,餐桌上只有她和杨嫂两个人,连喝汤的细微声音都听得尤为清晰。
在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杨嫂话也不多,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寡言的,只是一开始说了句,“先喝汤吧,免得凉了伤身。”后面就不再说了。
苏曼画心里暗想,或许只是性格使然,毕竟不是全部人都喜欢说话的,虽然她是个例外。吃了大半碗的饭,她实在按捺不住了,又夹了一块东坡肉放进碗里,用筷子点了点,“杨嫂,我发现你做的这个和我妈妈做出来的味道好像!”
弯了弯唇,苏曼画又绽开灿烂的笑容,心满意足地说,“一样这么美味!”
杨嫂似乎很容易害羞,听到这样赞美自己的话,脸竟然有些红,眼底是带着笑意的,但声音却有些不自然,“少夫人你喜欢就好。”
很快解决了一块东坡肉,外焦里嫩,肥而不腻,尤其是酱汁,让人恨不得把舌头一起吃下去,苏曼画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一脸感慨地说,“这可是我们家乡的名菜呢!传说在很久以前,女孩子都要学会做这道菜才能嫁得一个好人家,可惜……”
苏曼画俏皮地耸了耸肩,眼里似乎有些无奈,“我一直都学不会,我妈妈还说,如果我要是生在以前哪,肯定嫁不出去……”
或许是想起了太多过去的美好回忆,苏曼画的眸子像是被清泉洗濯过般清明透亮,声音甜软动听,让人喜不自胜,不知不觉沉迷其中。
杨嫂脸上也露出心驰神往的表情,听得很是认真,在听到苏曼画口中说出,“其实,在我们红岭市呀……”这一句时,她脸色倏然一变,指间的银色筷子随之掉落……
杨嫂也顾不得去捡筷子,在她那张印着岁月痕迹的脸上掺杂了太多太复杂的情绪,惊讶?惊喜?激动……
苏曼画的阅历还太浅,无法读懂,只能轻声问,“杨嫂,你怎么了?”
“你刚刚说……红岭市?”良久后,杨嫂口中才缓缓吐出这句话。
“是呀!”原来是因为这个,苏曼画心里松了些,点点头,又补了一句,“红岭市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杨嫂的眼睛里开始涌出了泪水,她激动地抓住苏曼画的手,动情地说,“红……红岭市也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那三个藏在她心里很深的字此刻说出来,竟有些不习惯,莫不是“近乡情更怯”的类似情感作祟?
苏曼画不禁愕然,听她继续说下去,“在十七岁之前,我……”
杨嫂原本是个孤儿,后来被仁厚的林家收养,当时林家只有一个千金,也就是林一珊,她们一起在红岭市长大,一起读书学习,磨墨临字,几乎度过了一段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少女生活。
后来林一珊和权氏集团年轻的总裁权云城相恋,结婚,杨嫂也跟着漂洋过海到了美国,经历了人世沧桑变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去过一次。
苏曼画直到睡前的最后一刻,脑中都在回想着晚饭时分杨嫂和自己说的话,原来看似寡言的她,背后竟然有这样的故事,实在难以相信。
一个人到底要多坚强,才能漂泊远方,即使倒了唯一的支柱,只能在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梦魇里看见故乡模糊的影子,也不折不挠?一个人到底是有多脆弱,在听了她的“红岭市”三个字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潸然泪下?
后背突然传来一阵暖意,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腰上环过,不安分的手指挑开她的睡衣,贪婪地摩挲着每一寸柔嫩的肌肤……苏曼画迷迷糊糊地清醒了过来,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瞬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胸前突起的某处被他用力揉搓……
“哎!”苏曼画的手软绵绵地搭在男人手腕上,带着暖暖的温度,似乎带着一种欲拒还迎的味道,“不要啦……”
声音突然被封住,一条湿滑的舌钻了进来,男人的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大肆掠夺她口中的甜蜜,他身上灼灼的温度像瘟疫般传染到她身上,苏曼画全身更是燥热,软软地嘤咛一声,便干脆由了他去!
本来还想提醒他有不速之客突然造访的,苏曼画心里有些坏坏地想,既然权先生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体验一下何谓真正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而且还颇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意味,那么也就别怪她了,哈哈!
果然下一刻,睡裙的裙摆被推高到腰际,苏曼画两条白嫩的腿明晃晃地露了出来,男人早已脱了身上的束缚,手指极具侵略性地来到她的最后一层阻碍前……
指尖传来一阵厚重的触感,权铎停下了动作,轻皱着眉头,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个时候,苏曼画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脸无辜地说,“我大姨妈来了,刚刚我就是想提醒你的……”
四两拨千斤,轻轻柔柔一句话便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了某个猴急的男人身上,苏曼画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但这种时候被某个东西抵着的滋味实在太不好受,她推了推他胸口,眸底波光流转。
低头无奈地看了身下胀鼓鼓的地方一眼,权铎若有似无地轻叹了一口气,翻过身,直挺挺地躺在**。
许久后,不知道是不是平息了心底的热,权铎又重新搂住旁边的人,声音低沉地道在她耳边,“老婆,你想要一个怎样的婚礼?”
今天下班后,他一直都在忙着婚礼的策划,本来是想着把大体弄出来,然后细节才让她慢慢添加的,毕竟婚礼是两个人的事。
请的是国际最赋盛名的婚礼策划师,他头脑中有太多令人惊叹的主意,讨论起来没个完,所以权铎才耽误这么多时间。
“不知道,”苏曼画在他胸口挪了个舒服的位置,摇了摇头,似乎心不在焉地说,“你决定就好呀!”
一来是这种事情太复杂,她骨子里又懒惰,更是懒得费心去想,二来是对自己丈夫十分自信,只要是和他结婚,其他的一切都好啊!
可她的语气听在权铎耳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婚礼这么大的事,老婆竟然这么不热衷?这个高智商的男人开始反思,是不是中间的哪个环节出了什么差错?
表白,咳咳,他算是隐晦地表白过了吧?对女孩子而已很重要的求婚,他也求过了,虽然有些霸道。难道是……
权铎晃了晃怀里昏昏欲睡的人的肩,“如果是戒指的话,你不用担心,我……”
“哦!”苏曼画的意识被阵阵困意打得东倒西歪,勉强应了一声,“总之,你决定就好。”
又是这种心不在焉的语气,权铎直接把她抱了起来,额头抵着她的,问得很是认真,“婚礼是我们的,有什么你都可以提出来。”
毕竟结婚这种事,他这辈子只打算做一次。
虽然必须承认他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如果给她的睡眠造成了困扰那就另当别论了,苏曼画猛地睁开了眼睛,想起自己下午的失落,扁了扁嘴,音调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婚期都定了,可是……你都还没见过我爸妈呢!”
权铎紧绷的心落了下来,亲亲她脸颊,语气宠溺又无奈,“这件事我早就考虑到了,后天的飞机,我陪你一起回红岭市,我当着岳父岳母的面,请他们把你嫁给我,还要邀请他们来美国参加我们的婚礼,好不好……”
苏曼画原本也只是想抱怨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想得这么远,心下又是一阵甜蜜,“嗯,都听你的!”
想了一会儿,苏曼画又开口,“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赵先生和苏女士好像不太喜欢你,而且你不说一声就把他们心爱的女儿拐走了,啧啧……”后果很严重。
“嗯。”权铎应了一声,认真思考起来,“那么,在请他们把你交给我之前,我会先道歉。”
苏曼画被他正经严肃的模样逗乐了,抱着肚子咯咯笑了出来,还很好心地建议道,“权先生,大概你还要负荆请罪哦!”
见男人似乎不太理解这个复杂成语的意思,苏曼画刚想解释,突然腰被他扣住,她被抱了起来,平放在他身上,她的背贴着他的胸口,两颗不同的心脏,突然跳出了同一个频率。
这是要……做什么呀?
双腿间传来一阵陌生的感觉,苏曼画低头一看,男人那从黑色森林中傲然抬头的茁壮某物,青筋暴露,竟然从她双腿间插`了进来……
他,他竟然……用这种方式,实在太可恶了!苏曼画瞪大了眼睛,瞬间几乎忘了呼吸。
男人开始扶着她的腰,热硬的肿胀先是轻轻摩挲着她的腿侧,然后模仿着某个色`情的动作,开始挺身穿插起来……
这么激烈的视觉冲击,没有想到那个东西……竟然长得这么丑,算得上面目狰狞,想到它以前就是这样进入自己的身体,苏曼画早已羞红了脸,随着男人的动作,感觉一股股热流从双腿间漫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大姨妈,还是……
不知过了多久,苏曼画躺在**剧烈喘息,心脏扑通跳个不停,脸颊的热度一直不散。
基本上得到满足的男人笑了笑,“我提前试验一下何谓‘负荆请罪’。”
苏曼画不解,这个时候的男人是很好说话的,刮了刮她鼻尖,“中文里不是还有这样一个词,拙荆?”
古代,男人形容自己的妻子为拙荆,她是他的妻,他刚刚“背”着她,等于负荆请罪?
看着男人笑得很是碍眼的俊脸,苏曼画直接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还说自己中文不好!
不对呀,苏曼画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听杨嫂说,他的母亲也是红岭市人,而且出身于书香世家,肯定有着深厚的中文造诣,身为她的儿子,怎么可能……
想来他以这个借口,占了她多少便宜?在男人尚未平息的喘息声中,苏曼画忽然明白过来一个道理,他欺负得她好苦哪!
“你……混蛋!”教养良好的苏家小姐,终于被某人调`教得漂亮地骂了一个粗口。
“夫人……过奖。”某人心情大好地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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