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危险人物(下)

第二百二十二章 危险人物(下)

但这区区450亿美元的资金相对于无量级的国际游资来说,犹如杯水车薪,无济于事。索罗斯飓风很快就扫‘**’到了印度尼西亚、菲律宾、缅甸、马来西亚等国家。印尼盾、菲律宾比索、缅元、马来西亚林吉特纷纷大幅贬值,导致工厂倒闭,银行破产,物价上涨等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

这场扫‘**’东南亚的索罗斯飓风一举刮去了百亿美元之巨的财富,使这些国家几十年的经济增长化为灰烬,国内的报刊杂志电视广播长篇累牍地播报着这场金融浩劫,若不是国内当时强硬的宏观调控政策,恐怕也难逃一劫,但纵是如此景象之惨烈让人胆战心惊。

金融资本主义和全球化展现出了它凶狠和强大的破坏‘性’的一面。这自然会影响到中国的产业经济和民众心态。在全球股市的大跌风‘潮’中,在过去颇为活跃的中国股市也陷入低‘迷’,九七年五月的时候,她就让李明清果断地卖掉了“深发展”,而从夏季开始股市就一片惨淡,这件事让李明清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消费市场更是一派萧条,就是在如此恶劣的大环境下,那些超速发展而对风险毫无预警的著名企业都因各种不同的原因发生了可怕的雪崩,使得该年度成了企业史上的一个“崩塌之年”。

秦池、巨人、太阳神、三株、亚细亚……当年一个个风光无二的响亮名号都在那几年陨落,互联网领域也出现了败局,而华迅就是利用那个时机慢慢成长起来的。

陈竹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周身冰凉,无论室内暖气开得多大,都无法抵御心底的寒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这一二十年间,国内的企业出现过两个崩塌之年,第一个是第二个是2004年。

在即将到来的2004年,那些昂然进军上游垄断行业的民营企业几乎全军覆没,而那些对宏观风险缺乏防范经验的企业也付出了惨重的学费。

很多人都把责任归于严厉的宏观调控手段,但真相是否如纸上谈兵那么简单呢?

再看看这几年经济的确出现过热的情况,接下来真的是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了,只是这一切和这个唐宇风是否有什么关系呢?陈竹皱着眉头。

“这个唐宇风绝对不简单,没有特定的投资风格,不按照既定的原则行事,但却留意游戏规则的改变,没有严格的原则或规律可循,只凭直觉及进攻策略执行一举致胜。”

“森林法则”,陈竹敲出了四个字,闭上眼让自己冷静,像唐宇风这种人做事一定是耐心等待时机出现;专挑弱者攻击;进攻时够狠,而且是全力而为;若事情不如意料时,保命是第一考虑。

“无论他出现在国内的原因是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陈竹宽慰道。

“我就担心他想再掀一轮风暴起来,你也知道索罗斯退居二线之后,SFM就山河日下了,去年还亏蚀了那么多,他本人在法国也官司缠身,很明显是元气大伤了。而这个唐宇风就不一样了,不吭不哈地默默赚了一笔大钱,有人替他背着黑锅,行事手段又够狠辣,若他真想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我们难免会受到‘波’及。”陆彦虽然和唐宇风素未谋面,却对他有着说不出的反感。

“他们也就是靠着冲击货币闻名于世,如今外汇市场每天的‘交’易额与几年前比较高出数倍,现在的他们根本不可能像昔日那样翻手云覆手雨。对冲基金虽然能够利用借贷制造杠杆效应,但相对于规模庞大的外汇市场,金额微不足道,对汇价的影响力亦远逊当年,这一切不会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何况我相信国内的宏观调控政策,他们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无非就是赚点钱,受到‘波’及影响的企业肯定是有,数量也不会少,但只要我们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仔细分析了一番,陈竹又恢复了镇定。

“在这方面你是专家,你说没问题那就肯定不会出什么‘乱’子了。”陆彦也松了一口气。

“我才读了半个学期的书算得了什么专家。”陈竹翻了个白眼。

“不过这个唐宇风我实在不喜欢,你以后见着他绕道走,少和他接触。”陆彦不放心地叮嘱道。

“晓得了,你放心吧。”陈竹笑眯眯地打了个哈欠。

话剧节一天天近了,徐如珉对他们的排练抓得死紧,徐如珉这个人挑戏是出了名,陈竹的这出《雷雨》居然排了一个通宵。

陈竹第一次演话剧,如果不是人手不够,也不可能轮得到她来出演这么重要的角‘色’,这出《雷雨》徐如珉大胆起用新人,除了扮演周朴园和周萍的是老社员之外,其余的演员全是这次新招的。

大家都没有表演经验,就苦了这些老社员们,辛辛苦苦地连比带划地给他们讲戏,徐如珉讲得嗓子都哑了。

“我不能说了,再说我自己的戏都不能演了。”徐如珉挥挥手,“方庆海,你和他们几个说说吧。”

方庆海就是当初招新的时候那个穿着民国长袍梳着大背头的幽灵学长,这次演的是周朴园,贴上两撇胡子,戴上眼镜后还真有几分感觉。

“陈竹,你的台词都记得很熟了,走位也没什么问题了,但是你的那种感觉还是没有找到,繁漪是《雷雨》最有特‘色’、个‘性’最鲜明的人物,她敢爱敢恨,对周家人人都怕的周朴园,也不放在眼里。当然,她的反抗是由一种畸形的方式表现出来的,她在重压下,常常无助、自卑、甚至自虐。她对周家庸俗单调的生活感到难以忍受,对‘阴’沉的气氛感到烦闷,对‘精’神束缚感到痛苦,她要求挣脱这一切。在一定意义上她也是一个被侮辱与被损害者,而剧本又使她在难以抗拒的环境中走向变态的发展:爱变成恨,倔强变成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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